赭鹿

我的微博:@飞天芝士上线中,文被屏蔽了去那里找找有没有补档。

【许言】雨

*许墨X李泽言,我仿佛玩了一个假乙女游戏。

*毫无意义的小段子,一鼓作气,竭。

*大概是一个反派大获全胜统治世界(?)之时(宁死不屈的)李泽言见到了(相当黑化的)许墨的一个小片段,或者叫景物描写不知道第多少个练习更加扣题。









 

夏季的夜晚是闷热的。

阴沉的云层压在城市的上空,就快要下雨了;那些形状残损凌乱的云块,就好像怪异的肢体一边从高空上低垂下来。这本应繁华的街道一片漆黑,供电在五个小时之前被切断了,现在看上去还没有恢复的可能。

空气里有一种潮湿的、怪异的气息,李泽言走过街道上积蓄的水洼,在不久之前已经下过一场雨。在两场夏季的暴雨的间隙,天地之间简直一丝光线也无,脚步声落在雨水之上,有一些水珠溅起来,那些氤氲的味道仿佛更加清晰起来。

那是血的味道,他想。

他没有低头,如果低头的话,恐怕能看见沿着道路流淌的雨水被染上一些红色,在黑夜里不甚明显,但是终归是存在。街道上没有一盏灯是亮的,但是半个城市都在他的身后熊熊燃烧。

热浪的触手暂时还不能抵达这里,但是那些大火已经提供了他在黑暗中所需要的所有光线。他向着前方走去,如同穿过潺潺流动的河流——李泽言能看见许墨站在街道的尽头,常穿的那件白大褂不能衬托出科研者温文尔雅的气息,那白到本应不染尘埃的衣服的下摆沾染着斑驳的暗色,可能是血或者别的东西,这样看过去他就好像是从这黑色的、无声的河流里头挣扎出来的恶鬼。

在最开始的时候——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刚刚露出一个苗条的时候,他们应该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走到这一步。

李泽言的步伐很平稳,那几乎是杀伐果决的,就好像战士奔赴战场,或者实际上的确如此。他没有任何他喜欢的不喜欢的人的消息,周遭几乎是寂静无声的……他的“同志”们,可以这样说,那些曾经为了同一个目标一同奋斗过的人们,也许都已经死了。也许他踩过的这些流淌不息的雨水里就流着那些人的血,他们的死尸横陈在暗处,眼里想必已然没有光泽。

一道闪电在天空上亮起,片刻之后闷雷从云端的尽头滚滚而来。

借着这乍然亮起的电光,他第一次看清了许墨的脸。对方安安稳稳的站在那里,像是每一次站在研究所里和讲台上、站在李泽言的办公室里跟他讨论资助的金额的时候的一般。

如果一定要说他和往日有什么不同的话,他看上去是太平静了,他的脸上再无笑意,也好像不在意自己脚下是不是踩着什么人的血肉。虽然李泽言在多年以前见到他第一面的时候就知道那如同面具一般固着的表情并不真诚,但是真的看见那种笑消散的时候还是极其怪异。

半个城市在李泽言的身后燃烧成灰烬,那些火光落在许墨的脸上,映在他的皮肤上的那些暖色也好像是假的。被夏日的热风卷起来、向着高空飘飘悠悠升去的橘红色火星没有一点映在这个男人漆黑的瞳孔里面,他看向李泽言的时候,倒是笑了笑。

对方瞧着他嘴角扯出的那个假得不能再假的弧度,平生第一次觉得不笑可能更适合这个人。他几乎就要吐出一句讥讽来了,但是最后并没有——那没有必要,在胜负已分之后,什么都不再有必要了。

他们输了。

他踏过地上的积水和血迹,如同踏过宴会舞厅的地板华锐大楼大理石的厅堂还有许墨的研究所那长长的、长长的苍白的走廊。最后他在许墨的对面停下,就隔了几步的距离,近到虚伪但是灼热的气息可以交织的程度。

许墨向着他歪了歪头,然后笑了。

这个人的声音里是伪装得当的笑意,云淡风轻彬彬有礼,但是他这一次谈论的不是科学人心或者埋藏在他们体内那无限的潜能,他平平淡淡地说:“李总,你的脸上有血。”

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他的嘴巴里有血的味道,在这惊心动魄的几个小时之后沉积下来,无端地有点发苦。

他瞧着对方那平静的、熟悉的面孔,那映不出一点火光的眼瞳,把讥讽和责备都压在喉咙里,像是他并不能真的把那一口血吐出来一样。

闪电再一次亮起的时候惊雷在他们的头顶上炸响,李泽言能听见暴雨自空中落下来的声音,如同狂风撕扯着白杨树的叶子,是雨滴在高空之上摩擦作响。

风把大火向着这个方向吹,金红的火星终于像晨雾一般潜入了这条街道。热浪同烟雾一起贴着地面滚滚而入,拂过他们踏在这布满血腥味的大地上的脚踝。

滴一滴雨从高空直坠下来,被风吹成一个尖锐的、倾斜的角度。李泽言的西装扣子是解开的,领带夹也压不住的真丝面料在从东方席卷而来的大风中翻飞如同将死者的上吊绳。

也就是在这一刻,时间全然凝固。烟和火都以一种怪异的姿势静止在半空中,火星如同廉价的彩灯一样在已然消散的风里摆成顽固的形状。这个夏夜的第二场雨,本应该最先落入泥土之中的那滴雨滴,悬停在许墨眼角下面一点的位置,像是一滴虚伪而冰凉的泪。

李泽言伸出手去,手指在火光的映衬下怪异地白。他的指缝里有血,在光照不足的情况下仿佛干涸成黑色。他想许墨大概能知道他从城市的另一端走来的路上碰见了什么,反正对方也没有问。

他的指尖几乎碰到对方的脸,许墨微微地仰起头,就好像要躲避他的动作似的。凝固在云层之中的闪电如同惨白的游龙,明亮的电光在这一瞬间终于映进了许墨的眼中,简直要把那深黑的瞳仁劈成两半,又好像要在他那人类的眼睛里画出白亮的兽瞳。

李泽言的手指略略扫过许墨的眼睑,那看似柔软但是冰冷的不似活人的皮肤,手指缓慢地握拢,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弧线。

——握住了将滴在许墨眼角的那滴悬停的雨。

如同抹掉了微笑的假面上华而不实的泪滴。

许墨沉默地注视着他,闪电的那点亮光在他的眼里一闪即没,他嘴角那凝固的笑早在李泽言伸出手之前就消散了。时间不再流动,天地间一片寂静,许墨伸出手握住李泽言未曾放下的手,手指卡在他手腕骨头的凹窝上,指腹是一种死尸一般的冷。

这才华横溢的科学家用一种向学生讲述人世间那些牢不可破的科学和定理的语气说道:“你早就应该知道,我总有一天会背叛你的。”

你们,李泽言在心里毫无意义地纠正道,应该是“你们”。

并不是我。

但是他并没有说出口,出乎他自己的预料的是,他最后向着这个人——这个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之一——露出的表情是一个近于讥讽的笑容。

“是啊,”他说道,所有情绪深埋于平淡的语气之下,“我早就应该知道的。”

然后是一声巨响,那迟迟未落下的惊雷终于在他们头顶上响起一个尾音。他早就应该知道的,李泽言想,就算是时间可以停在有些事情也不可能挽回——永远、永远也不可能挽回了。

那道明亮的闪电像是在他们头顶张开的白骨的手,黑云如海浪那般翻滚不歇。这场被李泽言延迟了几分钟的暴雨重重地砸在这漆黑一片的街道上面,压在那些舔舐着湿热的空气的烈焰之上。

然而雨还是凉的,顺着他们伤痕累累的身躯滚滚而下,冲淡血迹但是不能愈合伤口。许墨没有松开李泽言的手,雨水渗进他们的指缝的时候很像是还未凝固的血的触感。

这个人的眼里是同夜色一样全然的黑,却没有雨落进水洼的时候的那种涟漪,他看着李泽言的时候必然缺乏爱意,然而也不至于冰冷刺骨。

李泽言在这一刻是真的很想笑,这毫无必要的、在多年以来被他像是守财奴那样守护着的表情争先恐后地牵动着他面部的神经,他想自己的面目大约可憎,也无法抹掉笑容里的讥讽。

“那么你想怎么样呢?”他问道,压抑着声音里头笑的疯狂的尾音,时间流逝,从他们这讽刺的皮肤相贴的手之间汹涌而过,如同滔滔江水一往无前。

他说:“现在杀了我吗?”

“或许这样也不错。”于是他听见自己那名不副实的爱人这样柔和地回答道。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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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我,现在是一个懒洋洋肝到第四章剧情全靠别人剧透的菜鸡。

一个因为懒得肝材料这样愚蠢的理由卸载了奇迹暖暖的人,在某一天竟然忽然玩了一个乙女游戏。

然后就陷入了——

“好后悔没有把名字起成万磁王,我要建立变种人新秩序!”

“许墨!我不要和你谈恋爱,让我加入反派组织然后一起统治世界吧!”

……这样的循环。

然后还站了奇怪的cp,而且不光是cp奇怪,设定还是整个黑化许教授X宁死不屈李总裁这样(……)

大概就是一个反派组织建立了变种人新秩序,然后追杀反对者的设定吧,大概。



说真的,我之前犹豫了一下这个片段是要发大号还是小号。

……然后决定是现在这个。

因为吧,这个子博很好体现了我的画风,就是:吃耽美不是站错就是站反要么根本不吃,玩个乙女游戏能吃上腐向cp——还是粮少的那一对。

后来我就明白了,我可能不是不适合乙女游戏,而是根本不适合这个谈恋爱的世界。



投喂虽然不玩游戏但是被我以清奇的姿势安利了cp的歌方 @歌方唱罷 ,她想看监禁play来着(我也想),不过下次吧。

现在呢,我就只是很想写雨滴这个梗而已,我可喜欢李总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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