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鹿

我的微博:@飞天芝士上线中,文被屏蔽了去那里找找有没有补档。

【喻曦】半缘修道半缘君 11

*喻文州X蓝曦臣,全职高手&魔道祖师&人渣反派自救系统跨墙拉郎

*《平芜尽处是春山》番外篇(系列见合集)

*很长时间没更所以给个前情提要

洛冰河、沈清秋、蓝曦臣、魏无羡一组在渣反世界推副本,喻文州、(假扮成蓝曦臣的)蓝忘机、柳清歌一组在魔道世界推副本,这两个副本显而易见都推得要死要活的。





拾壹

 

 

“不是离愁难整顿,被他引惹其他恨。”

 

 

聂怀桑理智地估计,江晚吟这种人肯定最讨厌威胁他的人,而另一方面——当年唯唯诺诺跟在你身后嘤嘤嘤的人现在在这里跟你讨价还价,这种感觉的确是十分微妙。

然后他忽然又想起当年在金麟台的金星雪浪之中第一次见到喻文州的时候,那时候他们可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怎么帮你?”江晚吟向着他似笑非笑地一挑眉,“聂宗主想要什么?”

聂怀桑十分轻松地一摊手:“如果最后查出干这件事的人真的是当年金家的人,麻烦把他们交给我处理。”

“我听说,涿郡李家当初那个事情也是你帮喻文州打点的?”江晚吟停顿了片刻,忽然开口问道,“你这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

“能过去就不能叫坎了吧?”聂怀桑闲闲地说道,他又想到了当年落在淤泥里的那顶帽子,瓢泼大雨和跌落的头颅,一些年以后,回忆起这种往事已经恍如隔世了,“江宗主你不是现在也再没办法和夷陵老祖好好相处了吗?”

很多事情都回不到过去的样子了,对他而言是那样的,于蓝曦臣而言也是那样的。

但是现在,无论如何——聂怀桑静静地看着他那不好伺候的同盟冷着脸点头表示同意,在心里真的想要叹息。

无论如何,这些事情越早解决越好。

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 * *

 

 

蓝曦臣是被咣咣咣砸门砸醒的。

他醒来的那一瞬间,颇有点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甚至感觉到门外仿佛有一群多腿蜥蜴要破门而入。他披衣起身的时候,甚至想了想那个专门杀少男少女还吃人脑子的妖怪是不是三更半夜就发作了。

但是,门外站着的是看上去非常不开心的洛冰河。

“我师尊让你……去那小孩那个房间。”洛冰河看上去非常非常不高兴,不单是半夜被吵醒的那种起床气,还可以归纳为“为什么师尊半夜去看另外一个没有我可爱的小孩”或者“师尊肯定有事瞒着我”之类。蓝曦臣反应了好几秒钟才想起来洛冰河说得是那个跟沈清秋长得一模一样的阿久。

这让他心里稍微有点不祥的预感。

此时此刻魏无羡正在隔壁房间的睡得四仰八叉——别问蓝曦臣是怎么知道的,把门关严实是一种美德——这甚至让他走了一下神,他想,如果他弟弟和睡姿怎么糟糕的人同塌而眠的话,估计的确是被踢过不少脚。

蓝曦臣知道这种事告诉魏无羡也没有什么用,虽然他曾经短暂地怀疑那个阿久是正牌沈清秋还魂之类的,但是如果那样魏无羡估计会发现那孩子身上有鬼气。告诉魏无羡,就意味着他不单得给魏无羡解释“啊,我的道侣是穿越过来的”,还得给魏无羡解释“啊,洛公子的道侣也是穿越过来的”,那还是算了吧。

阿久在徐老爷家的住的屋子,恐怕比当年洛冰河住过的柴房也好不了多少,虽然有正经的床榻可以睡,但是那个屋子着实是有点四面漏风,估计到了冬天会冷得不行。

蓝曦臣走进那扇虚掩着的门的时候,看见沈清秋站在阿久的床榻前面,背对着后面凄凉的月光,那一道影子刚刚好投在榻上,就笼罩着那孩子的脸和紧皱的眉头。

那孩子现在正在床上痛苦的翻来覆去,看上去正在噩梦之中。

蓝曦臣刚想问沈清秋为什么不叫醒那孩子,就听见阿久嘴里含糊地漏出来一句:“七哥——”

结果蓝曦臣想说的话全噎回去了,而沈清秋的肩膀微微一震,但是立刻就稳住了。

这事好像,不太妙啊。

阿久又翻了个身,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你为什么要来之类的话,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声在这样的夜里听上去不知道怎么就惊心动魄了起来。沈清秋忽然叹了口气,说:“那个妖怪据说都是夜间杀人,我想让阿久今晚带我去之前的案发地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端倪,结果一来就发现他在做噩梦。”

然后他又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冰河他是梦魔的弟子,自然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出力。”他说道,声音低得好像是一声叹息,“但是我让他出去等着了——他早晚会发现什么地方不对,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蓝曦臣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微微侵蚀去扣那孩子的脉门,白天见到的时候他就感觉这孩子十分瘦弱,比同龄人差了很多,但是在那种情况下他也不便详细查看,现在好歹还是要看一眼的。

他的手指搭在那孩子的手腕上,然后微微顿住了。

“你也发现了吧?”沈清秋到底是在他身后叹出一口气来,“这孩子,是有灵力的。”

——何止是有灵力,而且灵力似乎还很强。只不过是灵脉紊乱,估计也是从来没有修练过,不知道怎么使用而已。蓝曦臣自己在那紧皱门头,忽然感觉心生凄凉:他毕竟可是生活在一个修士累死累活的修炼还不一定能结丹的地方,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种人啊?

也就是在他松开手的那一刻,阿久就醒了。

那孩子醒来的时候眼里有一丝的厉色,有那么一瞬间,他看上去并不像是一个小孩,而似乎要更年长、也更冷淡些,但是这种神情很快被更多的迷茫埋没了。他茫然地看向沈清秋和蓝曦臣,显然不知道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有什么事吗?”片刻之后,他依旧是声音小小的问道。

蓝曦臣不知道怎么答,因为他也难以推测现在沈清秋还有没有出门的意思了。他沉默了片刻,就听见那边沈清秋相当和颜悦色地问道:“阿久,你做噩梦了吗?”

阿久轻轻地点点头。

然后沈清秋接着问:“……你梦见了什么?”

这次阿久沉默了半晌才回答,他说:“我梦见我被……铁链吊在半空中,四肢和、和舌头都……没有了。有一个人站在我面前,穿着黑色的衣服,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

就在这一刻,蓝曦臣是真的实打实地开始羡慕在屋里睡得不省人事的魏无羡了。

那边沈清秋含糊地安慰了他几句,算是面前把他们两个半夜三更来干什么给糊弄过去了。片刻之后,他们两个一前一后退出了房间,蓝曦臣忧虑地扫了沈清秋一眼,正好看见对方在死死地皱着眉头。

沈清秋微微一歪头,发现蓝曦臣在看他,他勉强扯了扯嘴角,然后说:“我会给我师兄写信。”

蓝曦臣:“但是——”

“我觉得这件事没有什么回转的余地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那孩子肯定是沈九的原身。让掌门师兄一直把我当成别人,对他而言也是不公平的。”沈清秋自顾自地在那里碎碎念,“当然了,也可以去问问尚清华,他对这种事可能有点头绪……”

“你要是向岳掌门坦白真相,那你以后要怎么办?”蓝曦臣打断道,一想到未来的某种可能性,让他心里也略微不舒服起来。

沈清秋沉默了片刻。

“不知道,”然后他坦白地耸耸肩膀,“我猜测冰河应该不会离开我……吧,剩下的事情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但是不知道并不是不去做里的理由,他们都是明白这一点的。

 

 

* * *

 

 

另一边,在云深不知处,“蓝曦臣”第二天一早就称病了。

这对蓝忘机来说的确是件好事,让他扮演他那整天笑眯眯的兄长,对他而言心理压力真的是太大了。而且这样一来,他们的敌人八成会把目光从蓝忘机的身上移开,这倒是给他提供了自由活动的时间。

但这意味着另外一件事:现在姑苏蓝氏对外宣传蓝景仪是重伤,然后紧接着“蓝曦臣”又病了,这样下去,在蓝思追赶回来之前——他肯定还得安排剩下的蓝家人在锦溪搜查的事情,所以无论如何都得耽搁一段时间——所以蓝家的事情肯定还得喻文州帮着处理,虽然因为“蓝曦臣”在所以可能没人对这种事有什么异议,但是不知怎么的,还是有一股子佞幸当政的诡异感觉在里头。

这也是当初喻文州坚持无论如何回来的人里头得有一个是“蓝曦臣”的原因,没有蓝曦臣在,他根本不可能掌控蓝家。

……完了,听上去更像是佞幸当政了。

另一方面,柳清歌此人竟然在打听事情上颇有天赋,无论如何都比当初的蓝忘机好多了。他半夜三更出去了一趟,很快就把当天晚上进出厨房、可能再食盒里下毒的人的名单带回来了。喻文州都想不到他作为蓝家的客人,是怎么混进厨房如鱼得水地跟那些厨娘套话的。

总之第二天一早喻文州还是去见了一趟蓝启仁,就算是对方对他说“蓝家就交给你了”这种话,事情也不能就真的这么干了。他把蓝忘机装病的事情告诉对方的时候,蓝启仁的目光颇有点复杂。他们当然都知道着意味着什么,以及自此之后喻文州这边会冒多大的风险。

喻文州自己不太在乎,毕竟昨夜传信符箓带回了蓝曦臣他们那边的神转折,喻文州真心觉得,比起现在沈清秋正在遭受的东西,他处理一个哭哭啼啼的祝夫人真的完全算不得什么。

他从蓝启仁那里回来、要回寒室的时候,有一个女修拦住了他。

喻文州其实也没在云深不知处里见过几个女修,她们的生活起居乃至夜猎都是跟其他修士分开的。这个女修脸上有疤痕,因而戴了一块面纱——喻文州猜测这和当初的第二次乱葬岗围剿有关,那些被走尸围攻的修士当初虽然没有多少死亡,但是却有很多人都受了伤,那之后不少人身上都添了伤疤,男性也就算了,仙子们总是更加在意一些。

现在那女修在他面前低着头,说话的时候因为紧张有点磕磕绊绊的——很多女修跟他说话的时候都这样,每到这种时候,喻文州都真的很想告诉他们,他真的不是现在市井传闻里传得那种算无遗策的人物,这些人的反应真是让他有点无所适从了——她低声说道:“喻先生,我从山门那边过来……那个……聂家和江家的人今天到了,那两位宗主好像想要见您。”

喻文州一挑眉。

这么快就到了?还是今天?

他之前还考虑过要不要把江晚吟也牵扯进这件事里来呢,看了根本不用他给对方写信,对方自己就来了。

“让他们去寒室吧,”喻文州想了想,吩咐道,“我想曦臣也想要见他们。”

 

 

江晚吟进门的时候第一句话是:“你把魏无羡那厮丢到哪去了?”

就听这一句,在做的诸位就知道聂怀桑肯定连蓝忘机假扮蓝曦臣这种事都跟江晚吟说了。坐在窗边看书的蓝忘机冷冷的一眼扫过去,因为他顶着一张蓝曦臣的脸,所以这场面看上去奇怪极了。

喻文州早就习惯了他们两个向来不对付,在那毫无用处地自顾自地说道:“他们在我的朋友那里。聂宗主你喝茶吗?”

“劳驾。”聂怀桑宾至如归地自己找了个位置舒服地坐下了,完全没有看蓝忘机和江晚吟的脸色。柳清歌像是一道影子一样站在屋角,他一看见聂怀桑来了就知道他和喻文州八成又要迂回曲折地打太极,看上去已经做好打哈欠的准备了。

而喻文州一边给他倒茶一边说:“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来了,这样说我寄过去的信大概没收到吧?”

“今天早晨启程之前收到的。”聂怀桑扫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说,“虽然收到了,但是没用——你在信里写的,追查有没有带人离开锦溪的马匹车辆之类的事情,我之前已经安排下去了。”

喻文州顿了顿,然后说:“多谢。”

“你不要抱什么希望,对方如果准备了那么完善的陷阱、又收集了那么多妖兽,不见得会在这种细枝末节上面露出马脚。”聂怀桑警告道,“换句话说,我倒是很想知道——那么精妙的陷阱,你们是怎么逃出去的?”

他的话音刚落,那边蓝忘机的一眼冷冰冰地横过来,他要砍人之前八成是这种表情。

喻文州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把茶杯放在他面前,然后直接问:“你想要什么?”

“策划这件事的主谋,如果是金光瑶的旧部,交给我。”聂怀桑懒洋洋地说道,拿起那个茶杯,并没有喝茶,而只是放在手里把玩着。

“那江宗主呢?”喻文州扫了一眼江晚吟。

“如果主谋的确是金光瑶的旧部,不要声张出去,也不要让他们有把事实供出来的机会。”江晚吟冷冰冰地说道,“让人永远不要把这件事和兰陵金氏联系在一起。”

喻文州沉默了一时片刻,然后淡淡的说道:“成交。”

江晚吟站在他身后,问:“你想要什么?”

“我希望如果一旦查清蓝宗主被他们抓到什么地方去了,江家能借人给我营救他。”喻文州流畅地说——流畅到江晚吟怀疑他一听说他们两个来云深不知处就已经打好这个算盘了,“现在蓝家内部大概有内鬼,实在是没法动用这里的人。”

“你也可以向我借人啊,”聂怀桑微笑着,甜蜜蜜地说,“你信不过我?”

蓝忘机在不远处冷哼了一声。

“我希望你,聂宗主,”喻文州转向他,目光锐利而声音低沉,“把你埋在云深不知处的那些暗桩动用起来,把这件事的主谋给我查出来。”

他把“暗桩”这两个字吐出来的时候,周遭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




您的小可爱忽然出现!(……没有)

投喂 @蓝蓝岛 岛姬太太!听说最近我岛要走体弱多病人设了,所以只能……投食(大概吧



让我们大声喊啊!

我!没!弃!坑!

(我只不过是半年更而已)

评论(35)
热度(118)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赭鹿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