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鹿

我的微博:@飞天芝士上线中,文被屏蔽了去那里找找有没有补档。

【玛格达X巴里斯】有罪推定

*警告:现代AU下的凡瑟尔,真·女A男O——意思是说这个世界观里真的有大〇〇少女设定。

*又名:巴里斯·萨坎先生的三个发情期片段——但是严格来说没上本垒,所以我个人盖章这玩意不是车——本文片段与片段之间时间线不连续,剧情与剧情之间也没有关系。

*原因是巴里斯先生那张风琴立绘,垂死病中惊坐起,我起了。

(很好,这个圈要把我变成变态了)

 

 

 

 

 

Presumption of guilt

有罪推定

 

 

01

 

对于一个公务员来说,最难熬的莫过于公休假之前的下午。整个会议室里弥漫着一股颓废的味道——大家马上就可以迎接三天的新年假期了,结果最后一天竟然还要因为开会而加班。日光从窗外收敛了最后一丝红色,地平线的尽头隐隐约约有灯亮了起来。

巴里斯宣布散会的时候几乎已经嗓子疼了,法务部最近有一个修正案在忙,估计这也不会是一个特别有限的假期。而且,由于另外一些他不能左右的不幸的事故,他站起来的时候腿有一丝的酸软,差点踉跄了一下,用手撑住了桌面。

“部长先生?您不舒服吗?”他身边的某人问道——巴里斯对这张脸印象不深刻,好像是秘书处新招进来的员工。话虽如此,这位的味道……真的很令人深刻,那是个气味极富侵略性的男性Alpha,味道闻上去有种辛辣的味道。

巴里斯知道不幸的事实是什么:他现在闻起来估计有点甜。人一般对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不敏感,但是有人(翻译一下,他说得是玛格达·埃伦斯坦小姐——现在是玛格达·萨坎-埃伦斯坦女士)说,他平常的味道闻起来有点苦,像是茶叶,但是临近发情期就能闻到那层苦味下面柑类水果的甜味。

玛格达常常把他形容的跟什么层次丰富的香水似的,也不知道是加了什么滤镜在上面。

巴里斯自己不怎么喜欢带着一身甜味到处走,但毕竟抑制剂只能削弱味道,还真不能把他在发情期前期弄得跟个Beta一样——另一方面,没人敢走到一个Omega面前对他说“你闻上去好甜嘿”。在这年头,调戏Omega跟种族歧视一样后果可怕,能把人告到倾家荡产。

所以最终的事实就是,虽然人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那位面目陌生的Alpha只能假惺惺地问你是不是不舒服——哈,巴里斯知道这种人打得是什么念头,虽然办公室骚扰这种事在法务部有很严格的处理信条,但是信息素的味道总能把人的脑子从头盖骨下面挤出去。

巴里斯自己听过的最夸张的案例是,在克里斯蒂还年轻、还在琥珀骑士团的一线工作的那会,有一次她和佐伊·奥利奴大吵一架,吵到半个琥珀骑士团都听见了的那种程度。结果第二天就有另一个女Alpha用一个蠢得可以的理由进了奥利奴公爵的办公室,没事找事地对着他嘘寒问暖了半天。

据说那个Alpha断了三根肋骨还是怎么的,据官方档案说是下班的时候不小心跌阴沟里了。

这个案例是他刚性别分化那会郎万讲给他听的,“身居高位的Omega”,郎万说这个词的时候用手比划了一个夸张的双引号——而巴里斯也明白他的意思,虽然凡瑟尔的法律在性别方面可以做到相当平等,但是许多人还是带着偏见看待别人。其中最为明显的一点是,总有人会认为,只要你能标记一个Omega,对方就会对你不离不弃百依百顺。

巴里斯感觉,如果有他熟悉的人看他的表情的话,肯定能看出来他现在注视着那个Alpha的表情就是“我觉得你蠢得可以”。

“我听说,埃伦斯坦女士去狮心公国出差了是吗?”那个人说道,声音低沉,柔和,是相当富于暗示性的味道,可惜这位的味道呛得不得了,“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送您回去。”

好吧,这人比他想得还要蠢。

“不用了,”巴里斯烦躁地回答,他真是有点想打人,真的,又不是说他就打不过这种人,“我自己开车……”

“他的专属司机想开车带他回去。”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怎么听都有点嘲讽。与此同时,巴里斯相当熟悉的信息素味道——像是大火灼烧过后的焦土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又一次不着痕迹地扶住了办公桌的桌面。

话语的中心任务埃伦斯坦女士站在会议室的门口,整个人都是风尘仆仆刚下飞机的样子。可是她的眼睛仍是那么明亮的、锐利的蓝色。

“呃——”那个人发出一声尴尬的长音。实际上,很多人都不知道法务部长的伴侣到底在凡瑟尔是个什么职位,传言说她受下院多数党领袖尤文·苏萨尔德·萨坎的重用,也有人怀疑她是帮首相处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的人,就跟他们从不承认“某些部门”是真的存在的一样,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眼前这位的职位很可能比法务部长只高不低,“我就是跟部长先生谈谈……”

“谈谈能不能送我丈夫回家然后顺便上楼喝杯茶的问题?”玛格达似笑非笑地弯了弯嘴角,巴里斯估计对方冷汗都下来了。Omega对Alpha的气味很敏感,现在这位闻起来可是有点颓。

“那么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对方匆匆说道,那股如同火焰燃烧的味道显然让他浑身不舒服,“再见,部长先生。”

接下来是一段无聊的、凌乱的脚步声,然后再是会议室的门被关上的重重一响。

玛格达哼了一声,然后走到门边去,一抬手反锁了会议室的门,顺手把灯也关了。

他们两个站在那片黑暗里面。片刻之后,巴里斯嗤笑了一声:“爱现。”

“用信息素划分地盘,我们Alpha就是这么粗鲁。”玛格达特别坦然地说道,然后她走上前去,从巴里斯那里讨了一个充满冷风的味道的抱抱——没有几个Alpha能被自己的Omega公主抱的,身高不够的埃伦斯坦小姐享受过这样的待遇,而已她有的时候还真显得挺安之若素的。“我知道你接下来立马就能骂哭他,但是那多无聊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在他领口嗅来嗅去的,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像捧着松塔的松鼠。巴里斯知道,他身上一点对方的味道也没有了,标记最长坚持不过一个星期,这人出差快一个半月了。

“我以为你没法准点回来了。”巴里斯能感觉到对方箍着他的腰,而且,好吧,手不太老实。

“狮心公国派来谈话的那位还算好说话——天哪,巴巴柳丝·伊凡纳尔·特拉弗斯隆特顿……你知道为了不失礼还得记住对方的名字有多痛苦吗?”她嘴上痛苦的真心诚意地,手里正十分艰辛地绕过巴里斯的西装和马甲,要把衬衫从皮带里扯出来。

其实玛格达知道,政府员工们会偷偷摸摸地搞“穿西装最好看的男人”投票什么的,她丈夫常在榜上……但,巴里斯真的是个对西装三件套非常一丝不苟的人,这个季节外出还要再加围巾和大衣。

就,脱起来真是很不方便。

“你确定现在在这里吗?”巴里斯问,声音听上去比较紧张,虽然他们两个应该都很确定,这栋办公楼里的人已经走光了。他的腰硌在办公桌上面,而对方已经手快到把他的皮带扣解开了。

“不,我不想在这个进程上再推一把了,如果我被诱发发情的话,恐怕咱们两个人都没法顺利回家。”玛格达低声回答,她的嘴唇压在巴里斯的颈间,巴里斯听见了一阵金属磕碰的声音,“但是在那之前,您至少要让我尝尝——嘶,你还戴了领针吗?”

首先,巴里斯真的很想说,你能不能至少改掉以要干这种事就换成敬称的习惯?

但是他最后还没说,只是伸出手去把领针摘下了,犹豫了几秒钟,然后顺便把领带也解开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升高,而且对方信息素的味道似乎也显得格外明显起来——这是“前期”的典型体现,一个标记能让他在回家的车程上舒服一点。

他解开了自己的衬衫扣子,有一种要把自己向什么未知的可怕生物献祭的古怪感觉。不幸的是,巴里斯意识到自己的手指有点颤,因为某个小混蛋已经过于熟练地把手摸到下面去了。

她的手指尝试地轻轻碰了碰那片发热的皮肤,巴里斯因为钻进来的凉气而不安地动了动。他的皮肤上面现在覆着一层汗水,柔软,温热;巴里斯艰难地呼吸着,胸膛起伏而眼睛发亮。

“你确定这个房间没有摄像头吗——”他低哑地问道,声音淹没在语尾细微的嘶声里,玛格达在西裤紧绷的布料之间艰难地移动着手指,然后在他腿上掐了一把。

他猜他的皮肤上有些汗水,玛格达轻轻地笑了一声:“我就问一句,您是怎么做到在甜到这种程度的时候还没弄湿裤子的?”

“有一些措施,”巴里斯慢吞吞地回答,声音就可以传达某些微妙的暗示意味。他很清醒地知道自己现在在表达什么样的意思,也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略微的急促的心跳声;玛格达用鼻尖拱着他的领口,终于推开了那些浆得笔挺的白色布料,然后他能感觉到她的舌头舔上去了——就沿着结合腺发热的皮肤的边缘,这让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你明白,那是完全合理合法的。”

玛格达的手腕卡在他的两腿之间,他很确定对方摸到了坚硬的橡胶制品的边缘。

——她确实是摸到了,因为下一秒她干脆利落地把那玩意往里面推了一下。

咱们这么来描述:圆柱形,黑色,来自“Omega们什么都有的神奇小抽屉”(如果有这种东西的话)。肛塞沿着柔软的内壁往里面戳,就好像燃起了一排亮晶晶的电火花似的,他肯定是哽咽了一声——然后发生了更多无法准确描述的事情,比如说一个本来没有身高优势的Alpha是怎么下一秒就直接轻而易举地把他按在会议桌上面了。

等到他把气倒过来的时候,对方都已经很有行动能力地爬上桌子了。

Omega的发情期是一系列非常复杂的激素作用导致的后果——后果就是Omega们的体液真的相当丰沛,全怪玛格达手上乱动,现在他都能感觉到有的东西真的还是流出来了。玛格达把手抽出来,打量着手指上亮晶晶的液体。

“戴着那东西坐着开会是什么感觉?”最后她用一种真的很好奇的语气问道。

“不怎么舒服,”巴里斯的手指划过光滑的桌面,感觉到多少有点无处借力,“但是,我既不想真的弄脏办公室的椅子,也不想在公休日前一天请假,毕竟法务部的事情还那么多——”

他又卡住了,哽在了一声细小、柔软的气音之间,因为对方很有行动力地又把手放回去了。玛格达的手指摸索着那个橡胶小玩意的边缘,好像是漫无目的地一边活动它一边把它往里推——漫无目的个鬼,巴里斯有点想骂人。

“……而且我知道你预定在这两天回凡瑟尔的。”他好歹把话说完了,中间丢人地断了几次。他的腿颤抖着试图弯曲起来,但是没成功,玛格达已经整个人压过来了。

——然后她把一根手指沿着那些光滑的黑色橡胶边缘捅进去了。

“——!”毫不夸张地形容,整个世界在巴里斯的眼前消失了几秒钟,玛格达呼吸的热气全都痒痒地扑在他的颈间。在他要发出什么声音之前,她很有行动力地把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推进了巴里斯的嘴唇之间。

巴里斯闭着眼睛,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在皱眉头,那很有可能,他的牙齿在对方的指节上合拢了,也许或多或少地带着一点想要伤害对方的冲动——但是他最后还是没有那么做,只是用舌尖舔过了她的指缝。

玛格达能闻到那股缭绕的水果味道,有点像是橙子或者西柚,清香里面带着一股苦味。大部分Omega甜的都很腻人,而她自己不用太多言辞形容她觉得她的伴侣怎么讨人喜欢:他们刚交往那段她可能已经形容过八车拉不走的量。

她的那根手指在温暖潮湿的粘膜之间缓慢地挪动摸索,被边上的橡胶硌得不太舒服——这种事情总是很微妙,因为总要在合适的地方停下,要不然他们就真的不能顺利回家了。

她的另一只手把巴里斯能发出来的任何声音都堵回去了,对方腿上柔软的肌肤之间黏黏糊糊的,是沁出来的汗水和……别的。玛格达有点怀疑巴里斯自己不太清楚他现在在干嘛,因为他正发着抖试图弯起身体,接着窗外那点微弱的街灯能看见,他的嘴唇被唾液浸的湿润了;他的嘴唇是一种温柔的熟红色,触感非常、非常的柔软。

法务部长先生的皮肤发烫,如果环境不这么昏暗的话,可能会发现他的皮肤红得十分可观,可惜现在是真的看不到了。他紧紧地闭着眼睛,眉峰和睫毛下面的阴影混沌的看不明晰界限。玛格达知道他自己不会意识到,他现在吸吮他的Alpha的手指的动作其实看上去很有点情色意味。

而她另一只手的手指正在有目的摸索,直到碰到了——

巴里斯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哭叫,以他的标准来说可能有点软得过分,到了任何一个人听见了最好都被流放出凡瑟尔的地步(虽然他们六百年前就没有流放这种刑罚了)。也就是在这一刻,玛格达凑过去,很克制地咬上了他的结合腺。

“克制”这个形容词一点不错,因为Omega的发情期很漫长,前期不小心一点的话最后结束的时候脖子上很可能留下糟糕的流血的伤口或者淤伤,对于上班要穿正装的人没有一点好处。玛格达在那里咬了一个很浅的牙印,即便如此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的腰肢在疯狂颤抖。

“啊,”她慢吞吞地说,要不是她的声音听上去有点低哑,巴里斯真以为这事对她一点影响也没有,“比我想象的……激烈一点呢。”

她的手抽出来了——两只,而巴里斯很确定她摸到了濡湿的布料。

“您看,”她继续说道,好像隐约透出了一点笑意,“我都没有碰前——”

“……闭嘴。”巴里斯低声说道,并且拒绝睁眼。

“是,是。”对方这次是真的笑了,她又凑过去了一点,轻轻地亲了亲他的嘴唇(还把湿漉漉的手指往他的西装下摆上蹭了蹭,她还以为他没发现呢),“那么我们现在回家?”

巴里斯闭着眼睛,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呼吸。

几秒钟之后,他低声说道:“……那你得稍微快一点。”

 

 

02

 

“埃伦斯坦小姐——”

现在,巴里斯很少这么叫她,一般出现在他各方面都趋于崩溃的时刻。他背靠在会场的一个不知道什么小房间的墙壁上——为什么玛格达总是能在各种地方找到这些没人的小房间?——外面是会场里压抑的交谈声,如果他没搞错的话,郎万正在讲话。

该死,该死,该死。

他一个走神,那小混蛋已经把他的裙子掀到腰上去了。

没错,我们是在讨论巴里斯·萨坎先生被掀了裙子的事实。

这是一个或多或少地涉及到外交活动的晚宴,出于各种原因,是男是女都穿了高地风格的正装出席,就是说他们所有人都穿着方格群和马甲,还有厚实的羊毛长筒袜。

这倒无所谓,方格群不是一向被评为世界上最受欢迎的民族服装吗?巴里斯倒是有点想吐槽为什么萨坎家连方格群都是粉色的,但是面对那对自己的家族色调沾沾自喜的父子俩,这种吐槽显然是不会有回应的。

而玛格达·埃伦斯坦小姐的思维估计则奇诡地弯向了另外一个方向,这不能怪她。

因为巴里斯现在能站在这全靠抑制剂的科技力量、早些时候一个见血的标记、一个Alpha的结(巴里斯可能不想讨论这个部分)和某种神奇的来自地属性男人的自控能力。

换句话说:巴里斯·萨坎他妈的正位于发情期中途;在别的Alpha看来他可能就是闻上去有点甜,但是玛格达自己完完全全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巴里斯知道在洞察一切的埃伦斯坦小姐面前装腔作势没有什么好处,鉴于他现在呼吸浮乱,连腰都是软的。最后他只能无奈地在对方的凝视之下说道:“你知道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活动……”

“我知道,但是你不太舒服,不是吗?”玛格达贴着他的耳边喃喃地说道。她在心里衡量着某种行为的合理性——标记能抑制发情期进程,某种程度上是的,但是她有点担心现在她咬的话会在对方的脖子上留下一个流血的伤口。

“那是两码事。”巴里斯指出,玛格达看着他的时候,能看见他的瞳孔微微扩大,颧骨上有一抹薄薄的红色。

“你说的对,但是因为Omega信息素引起外交事故就是另一回事了。”玛格达耸耸肩膀,她有点想出门暴打尤文,因为也许世界上除了尤文没人知道为什么法务部长非得出席这种活动,还不能请假,“我建议咱们一码归一码的解决。”

巴里斯抗议道:“但是——”

抗议无效,玛格达在他面前干脆利落地跪了下去。

巴里斯:“???”

“吊袜带……真的,我觉得这可不是穿方格裙的标配。”他听见她的伴侣说,而且这人是怎么做到在掀了对方的裙子的情况下一眼也不抬头看,专门盯着他的膝盖的?“法律应该禁止您穿这玩意。”

他们两个结婚之后巴里斯就知道,对方一用这语气说话准没好事。

“什么?”他艰难地问。

“这是教唆犯罪。”玛格达冷静地说,她的手指勾起了那条尼龙材质的袜带,然后干脆利落地一松手,深色的袜带啪的一声弹回了他的小腿上。巴里斯嘶了一声,皱起眉头来:这为什么怎么看都是小流氓玩女孩子的肩带的那一套?

“对所有人吗?”巴里斯反驳道。

“只对我,”玛格达回答,慎重地在他的膝盖上面落下一个吻,但是她的手已经往上摸过去了,“这就跟任何Alpha都不能随随便便在路上调戏发情期的Omega一样——但是我对你来说有不同的意义,不是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手指若有所思地划过对方的膝弯,非常神奇,巴里斯腿上的皮肤是那种白而滑腻的——她怀疑跟这人包得严严实实终日不见阳光有关。她的亲吻沿着膝盖内侧向上延伸,吸吮出一排淡红的印子:卡在微妙的边缘,这还处于格子裙的裙摆盖不到的位置,要是一会等他们出去的时候可能会被什么人看见。

但是也许巴里斯不在乎,或者巴里斯现在没法在乎任何事情。在这一片怪异的安静中,她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粗粝的震颤。对方的手指颤抖着划过她的发丝,缓慢的握拢又松开。

玛格达猜这可能稍微有点挑战她的伴侣的耻度,本来对方是能够轻易推开她的,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他并没有那样做。为了顺应她的动作,巴里斯不得不微微分开腿——在这种地方可能对他不太友好。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你有个比较保守的恋人的话,可能就真的很难尝试床以外的其他地方了。

对方的皮肤非常、非常的柔软,在黑暗中泛着耀眼的莹白色。这还是人体脂肪比较丰沛的位置,那片皮肤在她的唇齿之间颤抖,只要稍微用力手指就可以陷进——

然后她一口咬在了那片柔软的皮肤上面。

“天啊!”她听见对方呛出一声呻吟,“玛格达——”

“我能标记你吗,现在?”玛格达心平气和地问道,她用舌尖描摹着那个牙印,一点没碰其他位置,小混蛋。“那样的话,后面的宴会时间可能会舒服一点,但是几乎可以肯定会出血。”

因为她早些时候已经咬过一次了,现在那个牙印正在结痂。

巴里斯注视着她,瞳孔放大成一片漆黑的颜色,眼睛显得有点湿润。他们沉默了一两秒钟,然后他慢慢地说:“……来吧。”

玛格达总觉得他在说“快点”。

在巴里斯解开他麻烦的领带和衬衫扣子的时候,玛格达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酸痛的膝盖(还贴心地帮他把裙摆整理回去了)。她伸出手去碰了碰对方脖子上的那个牙印,听见对方小小地嘶了一声。

“……会很疼。”她小声说,声音低沉,可是巴里斯已经平静地往另一边偏头,把他的脖子展示在对方的面前。在自然界这个动作可能富于暗示意味,而在人类社会则大多不如此。

但是不妨碍各种绮念。

玛格达把嘴唇压上去,另外一只手摸索到了黑暗中巴里斯的手臂,最后拇指轻柔地按在了对方的脉搏上面。她的犬齿戳刺着那片柔软的皮肤——Alpha的牙齿上面有蛇类一样的沟槽,可以让信息素顺着犬齿流入他们刺入的皮肤。巴里斯在她的嘴唇之间轻微的颤抖,这是可以理解的。

她的手指温柔地楔入对方的指缝,然后咬了下去。

巴里斯发出了一声拉长的低吟,语尾震颤,而她自己从嘴唇之间尝到了鲜血的味道。他们静止了几秒钟,就听着对方粗粝的呼吸。

“你还好吗?”片刻之后,玛格达问。

“想一想马上还要出去就不太好了。”巴里斯低声回答,听着外面的声音郎万的演讲应该已经接近尾声了。玛格达直起身来,他微微偏了一下头,亲了亲对方的脸颊。

“就,”玛格达比了一个手势,她的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亮,“别弄湿裙子,剩下的部分咱们可以回去再解决。”

巴里斯几乎是挑衅地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说:“那你可得解决得好一点。”

“这一点我可以保证。”玛格达微笑着回答道。

 

 

03

 

这是一个很多人都想不到的事实:“偏见”真的很可怕,偏见导致不少人都以为发情期的Omega柔软得跟被从水里捞出来的小兔子一样,实际上却并不是这样的。不如说,每个Omega在发情期的表现都各不相同,有的会在这期间情绪脆弱一些,甚至还有能在这个阶段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把每一个试图接近自己但是自己不喜欢的Alpha打翻在地的类型。

而还有一个类型,会在这期间变得相当具有占有欲,恨不得和自己的伴侣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

——巴里斯是被短信的提示音吵醒的。

他醒来的时候……毫不夸张地说,仿佛被卡车从头到尾碾了一遍,而且嗓子干到有点疼。这也并不奇怪,Omega的发情期需要补充大量水分,这样才能让他们在身体健康的情况下湿透一条又一条的床单……好吧,反正理由给的是这个。

他不会承认他会在某些事务上用嗓子过度的,绝对。

玛格达正背对着他侧躺着,在手机上戳戳点点,全身上下估计只穿了一身睡袍——姿势刚刚好够他凑过去就能把对方抱在怀里,他家Alpha真是小只得很可爱。

所以他就这样做了,伸出手去搂着对方的腰。外面估计正在下雪,家里的女仆在外面的走廊里一边哼唱Auld Lang Syne一边打扫,玛格达在他怀里小小的扭动了一下,说:“是尤文。”

“我估计也是尤文,”巴里斯说道,他拨开那些落下来的金发,把嘴唇压在了对方的脖颈后面,那里就能闻到那些浓烈的如焦土的一般的气息,有些人可能觉得那过于有侵略性了,但是对于结合了的伴侣来说并不是那样。“很紧急的事情吗?”

“一般紧急。”玛格达说道,继续戳她的手机——巴里斯大概知道玛格达在尤文手下做什么事,但是那是归类进“如果你想听我就只能告诉你然后立刻杀了你”的类型,所以不说也罢。而她说“一般紧急”的时候,可能意味着“凡瑟尔不会今天马上毁灭”。

“你要出去吗?”他的嘴唇沿着对方颈部的曲线往下滑,舔舐着对方脖颈和肩膀的交界处——对于Omega来说,那大概就是结合腺的位置,而玛格达的肩膀上只是一片光滑的皮肤。

“尤文显然是这样希望的,”玛格达轻声说,声音在巴里斯亲上去的时候卡顿了一下,“我得先联系佐伊·奥利奴,然后——”

巴里斯在她肩膀上轻轻地咬了一口,用牙齿恶意地磨了磨那片皮肤。

玛格达停下了。

片刻之后,她干脆地翻了个身,直视着巴里斯,眼睛因为某种即将要破土而出的笑意而显得极为明亮。但是她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部长先生,你是故意的,对吧?”

“我在对我的所有物宣誓所有权,”巴里斯微微地低垂着眼睛,这样显得他的睫毛长得有点不必要了,就压在那片微妙的阴影上面,玛格达猜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而且他也完全没打算掩饰他嘴角的笑意,“如果你要问的话,这是完全合法的——而且说不定还是晨间的日常活动,女士。”

“那请您把手从我衣服下面拿出来。”玛格达忍着笑说,“您真是吓到我了,先生,不要仗着自己好闻就为所欲为啊。”

巴里斯一脸严肃地把他的手从玛格达的睡衣下面抽出来了,正经地跟什么都没干一样。

“等到激素的影响过去以后你肯定会后悔的。”玛格达评论道,对方并没有看她,只是好像聚精会神地打量着他的那只手,他的手指上必然还残余着来自对方柔软皮肤的温度。

“我不会因为和您有关的任何事而感到后悔,夫人。”他这样缓慢地回答道,然后他忽然微微地低了一下头,把自己的指尖卷到了嘴唇之间,就好像能从那皮肤上面品尝出什么一样。

发情期的影响让他的皮肤透着一种温和的粉红色,嘴唇红润濡湿。玛格达停顿了一两秒,然后忽然把手机扔回来床头柜上面,他们两个都听见了硬物撞击的咣当一声。

巴里斯抬眼扫了她一眼——眼神依然是锐利的,就好像站在法庭上的时刻那般胜券在握。这混蛋。

“尤文可以等?”他低沉地问道,他终于好心地把手指挪开了,好让有的人不用死于脑溢血;但玛格达仍然看见他唇齿之间牵出的细细的银丝,飘飘悠悠地黏在了他的嘴角上面。

“凡瑟尔可以等。”玛格达微微撑起上身,嘴唇扭曲出一个笑容来。

下一秒,巴里斯就干脆利落地直起身,翻身压上了她的腿。隔着睡衣玛格达都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很高,有什么液体一点一点尽头了他们紧贴的皮肤之间的布料。

“我希望您不要食言。”她听见巴里斯·萨坎倨傲地回答道。

 

 

 

 

(完)

 

 

 

 

——————————

 

 

 

阅读材料,回答以下问题:

有罪推定是指未经司法机关依法判决有罪,对刑事诉讼过程中的被追诉人,推定其为实际犯罪人。大多为实行欧陆法系(大陆法)国家及地区。

(↑来自百度百科)

那么,亲爱的小朋友们,这个故事教给了我们一个什么样的道理呢?

A珍爱生命,远离蘑菇。

B可是尤文又做错了什么呢。

C Touch me,trust me,savor each sensation(忽然歌剧魅影)

D这个之所以分进了邪教系列是因为女A男O真的很邪教啊! 

E名字是我瞎起的。

 

 

 

注:

①本世界观中应该是婚后Omega改Alpha的姓氏的,但是也可以采用夫妻双姓。在(非ABO)西方社会中,一般是把妻子姓氏放在丈夫姓氏前面的……所以既然是ABO世界观就写成萨坎-埃伦斯坦了,我感觉巴里斯先生应该不会介意啦(笑

②尤文是A,郎万和巴尔贝拉都是B,白星也是B。

③这个世界观里琥珀骑士团应该是个维护凡瑟尔安全的特工组织。本文世界观里还有一对女A男O组合,是奥利奴公爵夫妇;没错你们可以当女特工X特工头子的绝美办公室恋情组(……)

④这个世界观里没有永久标记,不存在一个不小心就被别人绑定一生啥的设定。所以说只能临时标记,而临时标记都会随着新陈代谢而逐渐消退的(大概时间长也只能持续一个星期左右)。

⑤在这样的世界观里,称呼不是按ABO性别分的(我是指玛格达管巴里斯叫“我丈夫”这一点),小孩称呼父母也是这样,不是管Omega们都叫妈妈的——从社会秩序的角度考虑,因为抑制剂能大大削弱人的气味,所以一个人其实很难判断对方的ABO性别,性别分化之前的小孩更闻不出信息素的味道,所以这种称呼也算是为了减少麻烦吧。

⑥大家可能知道西方新年喜欢唱《友谊地久天长(Auld Lang Syne)》这样的习俗……结果我今天发现Auld Lang Syne也是一首苏格兰民歌。






最后,我个人声明一点

一个文手特别高产可能是因为这个文手最近很闲没事干,但绝不是你们不搭理她她还能这么高产下去的意思

说完了。

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大家不要对我有什么不必要的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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