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鹿

我的微博:@飞天芝士上线中,文被屏蔽了去那里找找有没有补档。

【玛格达X巴里斯】在远方

*摘要:法务部长先生的第二个孩子,可伦·萨坎有成为法师的天赋。

另,孩子的设定还是上篇说的那些,现在这个时间线上贝尔特朗十三,可伦十一,伊文捷琳六岁;也就是说,按这个年龄设定,巴里斯至少也四十七八那样了。

*BGM是《汉密尔顿》的Dear Theodosia,要是我没有重刷这部剧,估计就没有这篇番外……

*目录

前传:《月光》

《香槟美女与歌》→《狩猎》→《东方童话》→《破坏者》→《嘉年华歌谣》→《警句》→《理性的女神》→《情歌》→《夜蛾》→《狂欢节大使》→《南国玫瑰》→《你和你》→《林中主人》→《激烈的爱情与舞蹈》→《熔岩滚流》→《凯旋》→《梅菲斯特的地狱呼声》→《善意求婚者》→《加冕》→番外《普罗米修斯》→《欢乐的战争》→番外《死神与少女》→番外《冬之旅》→番外《鳟鱼》→番外《野玫瑰》→番外《魔王》→《在远方》

尾声:《玫瑰骑士》

 

 

 

In Der Feme

在远方

 

 

You will come of age with ouryoung nation

你与我们年轻的国家一同成长

We'll bleed and fight for you,we'll make it right for you

我们愿为你披荆斩棘,为你寻找成长的沃土

If we lay a strong enoughfoundation

如果我们奠下未来之基

We'll pass it on to you,we'll give the world to you

我们会将它传给你,将整个世界都交给你

And you'll blow us all away…

而彼时你将会超越我们,将我们都甩于身后

 

 

玛格达·萨坎走向宅邸的前厅的时刻,还是雾霭弥漫的清晨。她能听见脚步声在坚硬的石头地面上层层回荡的声音,空气中有一种修剪过的草坪和隔夜的雨水混合在一起的沉郁的苦味。她丈夫就站在门口,延伸的白色石阶上面,在瞧见她的时候露出了一个笑容——但是玛格达知道,他在尽量舒展自己的眉头,好不给自己心爱的小女孩任何一点压力。

因为可伦·萨坎就站在他的身侧,手里拎着皮箱,鼻梁上驾着眼镜,不太服帖的乱蓬蓬的头发在脑后谨慎地编好,稍微有点紧张地微笑着。

她年仅六岁的妹妹伊文捷琳就站在她的近旁——确切的说,双手紧紧的抱着她的手臂,就好像抱着树干的树袋熊。伊文捷琳的鼻头红红的,如他们在拖无可拖之后不得不把把她姐姐从此之后不能在萨坎家的宅邸住了的消息告诉她以后的每一天一样。

玛格达自己不太愿意想伊文捷琳到底对“她的姐姐要去螺旋尖顶学习如何成为一个法师”这点了解多少。如果真的如同大家所说,她的小女儿和她自己那么像,那么以她小时候的标准去衡量伊文捷琳的话,情况可能会十分不妙。

大门外面,台阶之外一步之遥处,尖顶之主泽维尔站在那里。其实,这不太合适,比如说让你的孩子成为尖顶之主的学徒、或者让对方亲自来这里接人这些点,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都不太合适。这难免会让有心者产生“萨坎家还想要控制螺旋尖顶”这样的想法。

但是玛格达知道泽维尔本身不在意这一点——实际上,尤文·萨坎也不在意这一点。凡瑟尔的摄政王早已就底气十足到不担心做任何事会引起其他人的什么非议,而实际上他们最开始也的确没有这个意思。

事实就是:因为泽维尔是尤文的好友,所以尤文说“只有把我可爱的小堂妹交到泽维尔你手里我才放心,等到她再长大一点以后,一定要帮她击退所有求婚者啊”。

泽维尔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泽维尔什么都不想说。

而巴里斯显然也什么都不想说,玛格达不愿意去猜,她丈夫在“求婚者”那方面,想法会不会可怕地跟尤文重合了。

现在,泽维尔只是对她微微笑了笑,说道:“我来了。”

 

 

这件事最艰难的部分并不在于知道这个事实,甚至不在于伊文捷琳为了自己的姐姐不能在继续陪伴自己而哭红了眼睛的时刻。

因为,一般的贵族家庭都会给小孩在合适的年龄安排测试,来检验他们到底有没有法师天赋。这样的结果大概是每个人都想过的,也总是会为有可能到来的离别预计好任何事情。

而事情最为艰难的是在这一刻——有一天玛格达在客厅里面,和往常一样,然后贝尔特朗走了进来,紧皱眉头。从某些角度来说,他还太过年轻了,不适合露出这样沉思的表情。

“母亲。”他斟酌着说道。

“怎么了?”玛格达说道,当时她手上也许在修剪一束玫瑰花,要被放在玻璃瓶子里面,那是所有嫁给贵族家的那些美丽的、花瓶一样的贵妇人们闲暇时间可以做的少有事情的之一。

那孩子皱着眉头,他做出这样的表情的时候真的十分、十分像他的父亲,他顿了顿,然后小声说道:“母亲……外面的人都说……”

“说什么?”她心平气和地问道,虽然她大体上能猜出外面的人在说什么,因为最近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除了——“法务部长打算把他的二女儿送进螺旋尖顶!”这样的消息,配上一两个毫无意义的惊叹号。

“他们说您和父亲是为了政治利益才选择把可伦送进螺旋尖顶的,”他垂下眼睛,目光焦灼在地板上面,“并不是那样的,对吗?”

——这才是整件事最为艰难的部分。

 

 

“他不应该听信外面那些闲言碎语的。”事后,巴里斯评价道。他说这话的时候也皱着眉头,显得有些焦躁。

“我觉得他并不真的相信,但是他只是想要亲自确认一下而已。”玛格达安慰他说,“因为你要知道,我把答案告诉他之后,他说‘我知道答案会是这样的,但是我不想看他们对您和父亲说三道四’。”

“然后呢?”巴里斯问道。

“然后我告诉他不许出门去跟别人打架。”玛格达眨眨眼睛,露出一是狡黠的笑容,“让别人闭嘴的方法可多着呢。”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当然,后来巴里斯才知道,不用让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动手,螺旋尖顶的琉大人会让任何一个对尖顶学徒说三道四的人闭嘴——况且经历了当年的某些事情以后,她对于“政治筹码”相关的言论可敏感极了。更不要说,螺旋尖顶里还有白星在。

但是现在,巴里斯只是向她凑近了点——他们两个当时就坐在壁炉边上,噼噼啪啪燃烧的木料正在抵御初春夜晚的低温——这样,他们两个的膝盖就几乎相贴了,他几乎算是温和地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担心……对外界的言论我无能为力,但是我不想因此让你的亲人们对你有什么误解。”

玛格达微微笑了笑,说道:“就算是当初——”

巴里斯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背,稍微用力握了一下。然后他低声说:“我们说好不再谈那件事的。”

“好。”玛格达柔软地回答。

“你知道我的那些不切实际的期望,”巴里斯的身子又往倾了倾,这样可以伸出手去环住她的肩膀,他们已经接近到皮肤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的程度。他的声音听上去相当低沉,其中有暖意在弥漫,“我希望,你在别人的眼里同你在我眼里一样——”

“我希望别。”另外一个声音说道。

巴里斯很有可能被吓了一跳,他们两个谁也没有意识到有别人来,所以巴里斯下意识地猛然松开了手,看见尤文站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他俩。

“如果别人对她的看法同您一样,您就得打败从这里排到雷约克的求婚者啦。”尤文抱着手臂,家族一本正经地说道。

“油嘴滑舌,”巴里斯冷酷地回答,“您还有公务没有处理完吧,摄政王大人。”

“……哦。”

 

 

实际上,是可伦自己选择要去螺旋尖顶的。

因为巴里斯当初对她说的是,“顺应你自己的心意就好,萨坎家并不是必须得有一个法师”。

但是平心而论,他们都知道最后可伦会去的,因为巴里斯·萨坎是如此地了解他们的女儿,就如同他了解玛格达一样。可伦——那么害羞的小女孩,但是对世界和知识充满了如此大的热情,无怪乎尤文会说“如果我能见到童年的您的话,应该和可伦如出一辙”,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是一种赞赏的愉快,而巴里斯不得不承认自己为之自豪。

“我想去,”他的小女孩说道,“我希望我能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等她长得更大以后,她可能还会说,我希望我能成为一个伟大的人,就跟堂兄、您和母亲那样——但是此时的她还没有摆脱那样的羞涩,就算是在父母面前也是一样,所以她并没有说出口。

所以他们在一开始就准备好要离别,就好像世界上所有人都会离别那样,甚至如同残酷的、平等的死亡;只不过现在这样的离别更短暂、距离更近,而心与心之间也是紧密相连。

而巴里斯·萨坎知道,他的孩子们终有一天会长大,成为这个国家的栋梁。

 

 

此时此刻,泽维尔脸上维持着一个相当温和的笑容,连在他头顶上转来转去的黑影也罕见地没有开口破坏气氛。可伦盯着她未来的导师头顶上的奇怪影子看,显然感觉到很好奇。

而玛格达只是半跪下,她的小女儿红着眼睛看着她,显然马上就可以泫然欲泣。

其实有很大的可能性,伊文捷琳现在是装的,她其实真的不见得是会为了早就知道要到来的离别哭这么长时间的人,这孩子早就学会了利用自身的优势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毕竟她看上去就好像是那种有着金色鬓发的可爱的小天使——看女仆经常扛不住给她增加甜点的供应量就知道了。尤文平静这孩子长大以后早晚得长成一个小魔鬼,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家庭教育出现了什么问题。

“伊文捷琳,”玛格达语气温和地说道,“咱们早就说好了,不是吗?”

是,他们花了相当长一段时间解释螺旋尖顶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以及她姐姐为什么要去哪里学习。小女孩悲惨的吸了吸鼻子,但是眼里露出的一点无奈的遗憾神情没有逃过玛格达的审视——那孩子百分之百是在装可怜。

伊文捷琳当然懂,所以她只能转身去猛地箍着她姐姐的腰,说了好多“你要经常回来看我”之类的话。

泽维尔一挑眉,他不引人注目地移动着重心,小声问巴里斯:“那个,其实她们知道以萨坎家的……可伦她想回来就随时可以回来,就算是不常住在尖顶也没有人敢说什么的,对吧?”

“我觉得他们显然不敢,但是您显然不了解可伦。”巴里斯稍微挑了一下眉,“她会说‘规则就是规则,既然这个规则没有什么错处就没必要违反它’之类的话的。”

黑影啧了一声:“……她真不愧是你的孩子。”

“很高兴你也这么认为。”巴里斯无奈地说道。

贝尔特朗谨慎地站在一旁,迷之有一种“这件事让我很放心所以我没有什么可以叮嘱了”的神奇表情。那边玛格达好不如把粘的跟口香糖一样的伊文捷琳从可伦身上撕下来,完全没能阻止那孩子一转身干脆利落地扑进了她的怀里——她在撒娇,这一点是可以预见的,因为她似乎一向很骄傲自己处于可以撒娇的年纪,要不然怎么看不见她哥哥往妈妈怀里扑呢?

“那么,可伦。”泽维尔温声说道,“咱们要准备走了。”

“好的,”可伦低声说道,她的目光稍微有点低,毕竟她一向害羞,“……老师。”

“我只有一个期望。”玛格达一只手环着伊文捷琳,非常轻松地说道,“我希望黑影先生不要在我女儿面前说任何不得体的话。”

黑影嗤了一声,但是似乎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

于是泽维尔低头伸出手,他们看着可伦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指,嘴角有一点小小的笑容。

“泽维尔大法师,您要明白,我——”巴里斯忽然说道,他顿了顿,就好像忽然吐露真心会让他非常不习惯一样。但是他抬起头的时候依然目光锐利,嘴角抿成了一条细线,“我把我生命的一部分交给您了。”

泽维尔了然地笑了笑。

“我很清楚这一点,”他轻轻地说,“请您放心。”

 

 

在他们听着马车的声音从门口驶离之后,巴里斯帮玛格达把伊文捷琳抱起来,他注意到自己的妻子总是维持着那个动作,显然已经有点腿麻了。

他们转身之后,看见尤文站在门厅里面一点,嘴角依然带着笑容。他开口往往气人,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一般人可很难在嫁女儿之前有这种体验啊,叔叔。”

“实际上比大部分人经历的已经要晚了。”巴里斯实事求是地说道,这当然完全不奇怪,毕竟他妻子比他小那么多。而现在他的小女儿的手臂软绵绵地环着他的脖子,一般人到了他这个年龄,孩子早就开始社交了。

“的确如此,你知道这方面的诀窍是什么吗?”玛格达笑眯眯地问道,“显然:娶个年轻貌美的妻子。”

“十分精辟,夫人。”巴里斯回答,嘴角带着一点笑容;他一只手抱着伊文捷琳,另一只手伸出去,让玛格达去牵他的手。

“诶,小贝尔特朗,现在你站在这里,也没有和我一样感觉自己好像是多余的?”

“……你说得没错,堂兄。”

 


在他们回到书房之后,玛格达才收敛了脸上那种稳固不变的笑容。

巴里斯在书桌前坐下,他要处理的文件一如既往地堆积成山,他的妻子坐在壁炉附近,在自己的膝盖上放了一本精装的图书。虽然,巴里斯很怀疑玛格达到底能不能看下去一个字。

“你依然感到担心。”他指出。

“我当然感到担心,我的孩子在尚未成年之前就要离开家开始独立生活了。”玛格达轻轻地啧了一声,她抬起头来,眼睛还是那样、那样的蓝,“我不应该这样想,是不是?就算不说还有泽维尔在照料她——一些年前我可不会为这种事情这样坐立不安。”

“一些年前你甚至不会为你的性命坐立不安,你可不要以为我已经忘了。”巴里斯带着小小的笑容,说道。

玛格达叹了一口气。

巴里斯眨了眨眼睛,他只能暂时把文件推到一边,站起来走到玛格达的扶手椅前面去。他的鬓角已经开始冒出白发了,而他的其中的头发还是无暇的、灿烂的金色,他不禁伸出手去柔和地抚摸那些柔软的发丝,开口的时候声音也禁不住放轻了。

“你当然会为她担心,”巴里斯低声说,“但是你也应当知道,可伦——还有贝尔特朗和伊文捷琳——他们以后都会成为很好的人。”

“未来是属于他们的。”玛格达喃喃地应和道。

“未来是属于他们的。”巴里斯重复了一遍,俯身亲了亲她的发梢,“他们终有一天会长大,他们终有一天会比我们更加强大。”

 

 

 

 

(完)


 

 

 

————————

 

 

玛格达微微笑了笑,说道:“就算是当初——”

巴里斯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背,稍微用力握了一下。然后他低声说:“我们说好不再谈那件事的。”

这句话说的是当初玛格达在黑手套的赌场弄死了玛丽·斯特林那档事,没错后来巴里斯知道了,这段早晚要写的。

 

另外,他家小女儿未来可是一个守序邪恶。

我试图想象了一下经常害羞的火属性是怎么回事,以及切开黑的守序中立是怎么回事……嘿,别说我还真是有点想象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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