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鹿

我的微博:@飞天芝士上线中,文被屏蔽了去那里找找有没有补档。

【克里斯蒂X佐伊】领主的权利

注意:

①时间线接《螺旋圆舞曲》大结局后

②大型角色扮演现场。

③或者一言以蔽之:从琥珀王座被救出来的佐伊被奥利奴家的主母送到凡瑟尔的乡下休养(显然没人想问他自己的意见),然后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人设变成了克里斯蒂娘家封地上的一名猎户。

 

 

 

 

Droit du seigneur

领主的权利

 

 

佐伊·奥利奴睁开眼睛的时候,至少愣了好几秒钟。

因为当时他……呃,正面向上躺在一张硬邦邦的床上,显然身下的床垫薄得有些可怜。而他头顶上方的那个长了一大片形状并不美观的霉斑的天花板上面,有一只壁虎正在悠闲地爬来爬去。

女神在上,他想,克里斯蒂啊。

虽然他现在脑子里还是晕晕乎乎的,但是还是勉强能回忆起之前发生了什么:凡瑟尔的王冠归属权终于尘埃落定,而他自己,非常不幸地,被巴伐伦卡大公兜头罩脸地洒了一身的黑粉,导致错过了最激烈的那段情节。他之前本来就病着,这一来,干脆就是几个星期的神志不清、几个星期的高烧不退,不一而足。

记忆的最后部分是克里斯蒂握着他因为生病瘦的有点硌手的骨头,紧皱着眉头。琪薇就站在床的另一边,脸上有着一模一样的忧虑神色。

“这不行,”琪薇说道,“医生说,凡瑟尔城里的环境很不适合叔父疗养。”

——这段回忆好像能解释点什么,但是又好像什么都解释不了。佐伊起床的时候还感觉到因为虚弱而双腿略有虚软,然后他注意到,虽然床垫不够柔软,但是床上铺着的被子相当温暖,是毛茸茸的动物皮子之类制成的,而他身上的衣服虽然样式普通、而且还是粗布的,但是也非常的舒适柔软。

他谨慎地环顾四周,琢磨着这是怎么一个情况:这看上去是个小木屋,这种建筑城市里只有贫民窟才能看见,在乡下则到处都是。屋里的陈设简单,或者说跟奥利奴家的老宅比起来简直家徒四壁。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确定自己不是那么腿软了之后才起身,把屋子里能翻柜子都翻了一遍——衣柜里一共加起来就两套衣服,全是干练的猎装,材质令人不敢恭维但是很耐用的那种,结实的、厚重的靴子,好几双手套;碗橱里有一罐非常新鲜的羊奶,一条块面包,一块包好的干酪,还有半条风干的火腿。

然后,他还在墙角发现了一张弓和两打箭,墙上悬着一把弯刀……床尾还有一张熊皮地毯,炫耀的带着整个处理过的熊头的那种地毯。

熊皮地毯!要是在凡瑟尔,这种装饰品味简直没办法在贵族聚居区生存。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一屋子的东西很好地向佐伊暗示了,这显然是个猎户小屋之类的地方。他穿过房间,然后打开了房门——

果然,屋外是一望无际的原野。此时已经到了暮色四合时刻,星罗棋布地散落在丘陵之间的村落里有炊烟袅袅升起,远处的麦田都被夕阳的光辉染上了灿烂的金红色,而在目力所及的地平线尽头,是一片被笼罩在暗紫色的雾霭里面的森林。田地之间能看见劳作归家的农民,房舍之间隐约能听见孩童们的欢笑声。

然后他看见一队人马,都身穿猎装,背着弓箭,沿着田野间的一条小路蜿蜒而行。那些马匹上面携带着打猎获得的猎物,看上去似乎有兔子和鹿。而这队人马为首的那个人是——

那条路就从这木屋门前经过,那队人显然也看见了他。为首的那个人向身边的人说了几句什么,于是整支队伍都停了下来,为首的那个人则翻身下马,向着这个方向走过来。

那个人身披沉重的暮色,直到走到近旁才能看清楚脸上的表情。女骑士脸上带着熟悉、爽朗的笑容——让他想到从前,很久、很久之前,他们不肩负责任,未曾带上沉重的面具的年代——她说:“我听说你病了,好些了吗?”

佐伊嘴唇翕动,头两秒没能吐出任何字眼,他感觉到有种怪异的、酸涩的、怀恋的东西堵在了他的咽喉处。顿了顿,他低声说:“克里斯……”

“叫我‘尊贵的夫人’,”女骑士打断了他,她晃了晃手指,指尖几乎从佐伊的嘴唇前面擦过,皮肤上面带着一股森林里树木的苦味,“对你的领主这样说话,你也太没礼貌了。”

好吧,好吧,佐伊忽然跟上了现在的剧情。

因为,在同一时刻他也看清楚了克里斯蒂的猎装上面装饰的那个纹章:环绕的柏树枝条,以及金色的鹿角,这是克里斯蒂的母家的家徽。

能和四大家族之一的奥利奴家联姻,而且还能做到琥珀骑士团的高层,克里斯蒂的家族当然也是贵族,地位没有那么高,但是还是有着广袤的封地。

所以说事实就是:他现在在自己妻子的娘家的封地上面……而且好像还被安排了一个角色。

“好的,夫人。”佐伊从善如流地说,反正,他现在很肯定这个村庄周围全是克里斯蒂母家的人,估计他自己不好好留下修养,对方不会允许他往凡瑟尔的方向走一步的,“那么,您为什么会挂念着您的领地上一个小小的猎户呢?”

“……”克里斯蒂扫了他一眼,“可能,因为你这个季度的地租还没交。”

……这个设定这么现实吗?!

他不太晓得自己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如果是在凡瑟尔,无论他身边发生什么事情(哪怕是他被巴伐伦卡大公绑架那种),他都能保持着处变不惊,但是在这个地方,在这样的情境之下……好吧,他也不知不觉地放松了。

克里斯蒂看着他,仿佛有点想笑,但是她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希望你记着点这种事,毕竟,你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佐伊自己有点想不到事情是怎么往欠债还钱的方向发展了,但是他知道话既然说到了这个程度上面,前面一定有一个坑在等着他。他做当主的时候当然从来不用自己操心封地的地租一类的事情,但是依然知道地租分为三种:徭役、实物或者就是钱。农民们会把自己收获的粮食的十分之一送给封地的主人,猎人的收成当然就是皮子野味之类的东西。

另外,他刚才的确是从柜子里翻出钱来了,加起来一共就几十枚铜币,连一枚银币都兑换不出来,无论是那个贵族家的地租也没有这么低的。

“这恐怕有点困难……”他开始说,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克里斯蒂就等着他这句话呢。

年轻的时候克里斯蒂相当不好惹,她是那种真的能一箭把敌人射下马——在训练的时候也会把练习搭档毫不留情地射下马——把营地里闹事的毛头小伙们揍得哭爹喊娘的那种人。那些年轻的女骑士都是那样的,勇敢,狡黠,好像年轻的克里斯蒂,好像现在的琪薇。

“或者你可以做点别的什么来弥补,你知道,我并不是很严苛的人。”他的“领主”说,声音里有愉快的笑意在浮动,那并不如人们对奥利奴公爵夫人的想象那样温柔,就只是纯然的愉快,“比如说,做些工作来抵押——和我的猎手们一起打猎怎么样?”

“您是希望——”佐伊开始说。

“徭役从来是赚取价值的一种方式,不是吗。”克里斯蒂微微地偏了一下头,皮肤被落日打上了一层金红色的光芒,“我很喜欢猎场呢,在那样的地方,就能让人想起许多年前那些最好的日子。”

 

 

许多年前,是佐伊·冯·利尔科斯·奥利奴还被称为“奥利奴子爵”的那个时候。

“太危险了,”年轻的子爵当时说道,他跪在一地树根之间,不太在乎自己的裤子上面被蹭上了泥土,克里斯蒂坐在树下,皱着眉头,显然打算劝他自己并没有什么事。“有多疼?”

“没有多疼,”克里斯蒂低声回答,“子爵大人,说真的——”

“我之前说过不用叫我‘子爵大人’的,还有任何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都可能摔断脖子,”佐伊微微地提高了声音,但是听上去并不是愤怒,“你总是……唉,这么争强好胜,做什么都要冲到最前面。”

“卢瓦尔他们正在打赌,关于谁打到的猎物最少谁就清洗马厩之类的。”女骑士回答道,然后她小小地嘶了一声,因为佐伊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脚腕。

“我不会让他们把自己份内的工作扔给女骑士们做的。”佐伊回答道。

对方皱着眉头,显然是在确认她有没有断掉某根骨头——并没有,但是那个关节肿起来的结局完全无法避免,而克里斯蒂微微地往后仰了一下,说:“我想要的不是那个。”

佐伊抬起头来。

“优待、忍让——我想要的不是那个。”克里斯蒂不笑了,她不笑的时候也十分美丽。佐伊注意到她的头发上面有落叶,那让他格外想伸出手去把那东西拂掉。“我想要堂堂正正地拿到所有最好的东西,战绩也好,能力也好,人们的尊重也好,还有……”

她忽然顿了一下,微微地、不自然地向边上偏了一下头。

“还有?”佐伊问道。

“其他,您知道最终每个人都必须……”对方的声音更低了,“您知道伊莉莎吧,我的朋友,她也一样,凡事都想要最好的。”

“我听说最近爱德华钦慕她,那对一般人来说不是足够好了吗?”佐伊问,但是他的声音里面透着一种不认同,显然,他不认为巴伐伦卡会是个好伴侣。

“对我而言不是。”克里斯蒂简短地回答,但是却没有抬起眼来。

那一瞬间,佐伊·奥利奴明白了她的意思,事实上,他总能明白克里斯蒂的意思。

那不得体,太过轻浮了,但是佐伊总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所以他抬起手按住克里斯蒂的肩膀,谨慎地向前倾身,亲了亲她的嘴角。

“这个够好了吗?”他问,感觉自己的声音在有点不自然地发抖。

“看来您对自己一向很有信心。”年轻的女骑士温和地回答道。

 

 

“夫人。”佐伊说。

领主转过身来——当时他们正在徒步穿越森林,克里斯蒂谨慎地叫一个医生来检查了他的身体状况,然后才让他加入了狩猎的队伍,这让这种角色扮演看上去有点不成功,但是克里斯蒂担心的部分总是要放在第一位的。

当时正是早晨,太阳没有升的很高,空气清新,还并不算是炎热。佐伊看着对方,伸手在头顶比了一下:“您的头上有——”

“什么?”克里斯蒂问道。

佐伊有点想叹气,而整个狩猎队伍里的其他人都跟他们默契地保持着快十米的距离,所有人都假装不知道公爵夫人面前这位穿着平民装束的先生到底是谁。这样说他妻子还真是很有行动力,不知道这种奇怪的命令她是怎么让别人完全遵守的。

他这样一边想着,一边向前一步,伸手摘下了落在克里斯蒂头上的一朵小花。他的手指抚过那些亚麻色的头发,柔顺的发丝被对方的皮肤沁温暖了,无时无刻不让他的指尖发颤。

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感觉到喉头发紧——就好像他注视着克里斯蒂的每一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他们结婚之后的时时刻刻——他现在看着对方,不被繁杂的事务和权力纠纷所烦扰,他低声说:“我可不可以……”

他想要亲吻对方的嘴唇。

“现在吗?”克里斯蒂说道,嘴角上扬,她在温和地微笑,“最好不要这样,太过无礼了。”

于是他选择等待——等待,他们都明白,等待之后的果实最为甜蜜。

 

 

最后他们还是做了。

事发很突然,实际上是佐伊忽然“变成”猎户以后的第二个星期,礼拜日的钟声响起来,他们两个沿着乡间的小径往前走。关于猎户先生是怎么在从教堂出来的路上忽然遇到了他们封地的领主的,有人会说,这是一种微妙的巧合。

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和露水的清新味道,有人在玩心照不宣的扮演游戏——而实际上,佐伊觉得自己好多了,只是体重还没有恢复回来。他们在大部分时候肩膀相贴,中间隔着若有若无的距离,聊着关于动物和收成之类的事情,就好像是真的领主和猎户。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佐伊不小心碰到了克里斯蒂的指尖。

这话值得揣摩,无论是“不小心”这个词还是“碰到”这个词,因为那不是碰到,那是火星落进滚油中,是针刺,是刀子切入血肉,是女神盘踞在云群之间、洞见了你的灵魂。

那只手,其下的血脉和骨头,利落的猎装和皮肤下面的那颗心,全都理所应当的必须属于他。中间略过一段推搡和嘴唇相贴,略过一段喃喃的爱语和心脏藏在皮革之下的剧烈跳动,总之最后佐伊不知道怎么摔进了路边最近的那个谷仓的草堆里面,克里斯蒂的体重压在他的腰上,那些亚麻色的头发没有她穿裙装和礼服的时候那么服帖,就全然都散落下来,如瀑而下,好像牢笼、写就命运的纺线和美的女神本身。

“我以为这都是贵族调戏封地内美丽善良的牧羊女的路数。”佐伊无奈地说道,干草让他的皮肤发痒,但是足够柔软,因此可以忍受。

此时此刻克里斯蒂在亲吻他的嘴唇,和公爵夫人对外的那副娴静外表不同,私下里克里斯蒂会更加直白热情些,因为她是个骑士——永远是个骑士,主母的职责要求她永远美丽温柔,但是那颗心不会改变,所以总是让佐伊升起折断了鸟儿的翅膀的负罪感。

“这样说你不够了解贵族。”对方声音柔和地回答。

“您上次对我说‘那太无礼了’,夫人。”他说道,感觉到声音在逐渐发哑。

“因为你想对我做什么事和我想对你做什么事在意义上截然不同,”克里斯蒂一本正经地回答,声音挺像模像样的严肃,但是手已经沿着衬衫下面摸进去了,“你知道,那是领主对她土地上的子民所行使的权利——你还是好瘦。”

女骑士的手上在多年以后已经没有剑茧了,她沿着那些肋骨慢慢地摸上去,声音平稳,泄露心绪的是发颤的指尖。佐伊微微仰起脖颈,感觉到热气在喉头盘桓。

“‘领主的权利’……”佐伊说道,喉间泄露出一声轻轻的笑音来,“这样说,您拥有这片土地上所有未婚的——”

“你,主要是你——这是这种权利的意义所在。”克里斯蒂打断道,听她的声音,她也在要笑起来的边缘了,“作为这片土地的领主,我拥有第一个和你共度良宵的权利。除非你花钱把自己从领主那里赎出来,就是如此。”

“我相信初夜权这个词不是那么用的,而且凡瑟尔二百多年前就废除了……唔。”佐伊没说完,因为他的夫人可以不讲理,就好像她在家里咳一声就没人敢说话那样。行动力出众的骑士身体力行地堵住了他的嘴,但是属于克里斯蒂的那一面要她说这种事、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会脸红。

佐伊的手指擦过对方脸颊发烫的皮肤,最后安慰似的摸着她的头发。

“那么您真的要知道,我现在穷得响叮当了,”他在一个吻之后微笑着说道,“所以说,行行好吧,尊贵的夫人,给我一个痛快吧。”

克里斯蒂的手在谨慎地游移,解开马甲和衬衫的扣子。有东西在他的皮肤下面躁动,如火,如欲念,如同即将漫溢出来的柔情。然后他说:“但是我还是很想知道,夫人,您用多少钱买下在下区区一个猎户呢?”

在上百年前,即将结婚的平民将上贡给土地的领主一些钱,象征性地从他们手中赎出妻子的初夜权,价格高低按领土交接的时候签署的协议而定。

而在此时此刻——

“一辈子。”克里斯蒂贴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

她的手忽然按上了佐伊赤裸的腹部,让对方嘶了一声,轻微的拱起身体——哪里有一道新鲜的伤疤,刚刚愈合的皮肤发红柔嫩,是琥珀王座留给他的最后的纪念品。当时,为了撂倒被黑粉控制的他,警备队的士兵们还是不得已地令他受伤了。

“所以,不要死在我之前,不要……不要再让自己陷入那种危险之中。”他听见克里斯蒂的声音震颤,里面带了令人心口发疼的酸涩,“既然作为你的主宰,我拥有那样的权利,破坏你的土地,掌控你的生死——”

“确实如此,”佐伊柔和的应道,他伸出手去环住对方的肩膀,这样可以让她凑近一点、再近一点,然后亲吻爱人的嘴唇,“我完全同意您的看法,既然听上去,我已然债台高筑。”

 

 

 

 

(完)

 

 

 

注:

①金角鹿和柏树都是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的象征。

②按照考证,本文中佐伊叫克里斯蒂的那个“夫人”其实是“Your Grace”(情趣,啧啧)

 

 

————————

 

 

 

阅读材料,回答以下问题:

 

法语用词“Droit du seigneur”大致可以翻译为“领主的权利”,但在提到这种权利的行使时,法国本土则偏爱用“droit de jambage”(“腿的权利”)或是“droit de cuissage”(“大腿的权利”)。这个词通常被用来与拉丁语中的“jus primae noctis,初夜权)”当作同义词。

(↑来自百度百科)

那么,亲爱的小朋友们,这个故事教给了我们一个什么样的道理呢?

A封建剥削十分可怕。

B珍爱生命,远离女A男O。

C珍爱生命,远离蘑菇。

D感谢歌方,感谢歌方,感谢歌方。

E“求锤得锤!奥利奴公爵比郎万·萨坎还会玩!”

 

 

事情是这样的。

昨天写《震怒之日》的时候,我跟歌方说感觉我笔下的公爵透着一种生无可恋不想搞事只想种田的调调。

后来我刷完剧情,吐槽说觉得公爵生病有铺垫,而我想看个养病番外什么的。

然后歌方说,想看佐伊勉强自己,然后被克里斯蒂一拳打中胃部(不是),“既然只想种田,那我们就顺着他吧。“

我:然后佐伊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孤身一人出现在了猎场小木屋中?

歌方:对,醒来发现自己变成农夫。

之后,故事显然就变成了克里斯蒂举全(娘)家之力制造的大型角色扮演现场……论两个奇怪的文手聚在一起会开出什么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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