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言许无差】档案0203
*二零四八系列，就是那个全员Evol特警、许墨是特遣署在Black Swan的卧底、周棋洛从B.S叛逃了的那个设定。本篇时间线在四个人组队之后的第一个圣诞节。
*我很长时间不玩游戏了，所以无论有什么剧情Bug都假装没看见然后在凑合过一下吧，反正又不能离（。）
*又蠢又欢乐，cp的互动不是很多。
档案0203：论专业技能的重要性
又名：为什么圣诞节是令人头大的合家欢节日
“什么？”李泽言说。
他对面站在一脸凝重的许墨和显而易见地苦大仇深的沈远，一般来说，如果这两个人能同时在他对面露出这种表情，也该考虑一下人类毁灭的可能性了。
“周棋洛相信世界上有圣诞老人。”许墨又重复了一遍，就是用那种“这枚核弹就快要爆炸了”的语气说的，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听上去有点无厘头。
“他真的相信。”沈远说，声音痛苦，“真的。”
——马上就要过圣诞节了，连特遣署总部那难吃的诡异（未来不会了，他们的大厨刚刚离职，新上任的厨师是李泽言指定的）的餐厅里都挂了一排圣诞小彩灯。虽然不知道哪来的习俗，但是你也可以在走廊里看见互送平安果的文职们。
还有一群盯着第七小队的帅哥们蠢蠢欲动但是没人敢出手送礼物的女孩子。
“我认为你们的意思是，”李泽言想了两秒钟，归纳出自己觉得还算是有道理的一个答案，“我们应该给他送圣诞礼物？”
因为他们组里的其他几个人看上去实在不像是回过圣诞节的人，虽然李泽言会很有绅士风度地记得给华锐的员工们准备圣诞礼物，但是那其实是魏谦动手打理的事情，自从他母亲去世以后，他就没有在收到过这种洋节礼物了。
“不太确切，”沈远皱着眉头说，“我们得把他的礼物放在他床头挂的袜子里面并且不让他发现。”
许墨眨眨眼睛，声音温和地补充道：“不让一个经过严苛的训练的杀手发现你半夜三更往他身边放东西——顺带一提，我觉得他的床头柜里至少有一把上膛的手枪。”
“枕头下面还有把刀。”沈远接了一句，他还不如不接。
李泽言：“……”
“不，等一下，”白起说道，他显然已经意识到之后会发生什么了，要不然他声音里透着的这一股子绝望的确无法解释，“为什么这种‘经过严苛训练的杀手’会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圣诞老人啊？”
这真是个好问题。
诚实地说，许墨当年的确调查过沈远。
那个时候，他跟梁季中搭上伙还没多久，和周棋洛合作也是一步险棋。那个孩子年轻、天才、咄咄逼人，就算是许墨手上当初的确有周棋洛的把柄，他也有些担心对方会对他下手。
（最后对方也的确下手了，后果是鲜血淋漓的伤口、疤痕和一个长年累月要被人拉出来讲的故事，这事不提也罢）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许墨调查了沈远。
沈远是周棋洛的第二个经纪人，第一个从周棋洛刚刚从法国出道的时候就开始陪伴他、最后死于一场离奇的空难——虽然，也许在Black Swan这种地方没有什么“离奇”可言。总之，当时的沈远和周棋洛的确都隶属于B.S旗下的公司，但是许墨从沈远的表现推断，这个年轻人跟周棋洛站在同一边的可能性比他和公司站在同一边的可能性要大多了。
多年以后这个组织的覆灭也的确证实了他的猜想。
而沈远第一次站在许墨面前的时候是一个下雪的冬天，对方刚刚进门，鼻子被低温冻得发红，睫毛和眉毛上面都结了一层白霜。许墨站在他对面，穿的居家，不过这个人就算是穿着毛茸茸的拖鞋也能扭断别人的脖子，那么这种居家的装束就没有什么参考价值了。
“许教授，”当时的沈远说道，“我不管你和棋洛在合谋什么东西，我不负责他的生活和演艺事业以外的其他方面——我只有一个要求。”
那个时候的Ares掀了掀嘴角，面目温和但是没什么真情实感，他想对方也是来谈条件的，但是那也无所谓，这种人在B.S里他见多了。
沈远一字一顿特别严肃地说：“马上就要过圣诞节了，请你不要告诉棋洛世界上真的没有圣诞老人。”
“……啊？”
“我也没有办法啊！”沈远抓狂道，“我听说他刚出道那会儿那么小，就跟所有那个年纪的小孩一样很难哄的，跟他说世界上真的没有圣诞老人的话他会哭的吧？所以之前的经纪人和团队一直偷偷给他送圣诞礼物的，然后就这样约定俗成——”
李泽言向着他露出了一个仿佛从杯子里喝到了什么死掉的东西一般的表情。
“你们不要这么看着我！”沈远烦躁地揉着自己的头发，看上去就快要把自己的头往李泽言的办公桌上磕了，“要不是我走投无路了，我也绝对不会来找你们帮忙的！”
“呃，但是我有一个问题。”白起沉思到，他抱着臂坐在窗台上面，看上去就好像是个哲学家，“既然不被他发现地给他送礼物那么麻烦，你们之前都是怎么送给他的？”
“之前B.S还在的时候，我们两个住在一起来着，然后把圣诞树装饰在客厅里面，然后只要把我们两人份的礼物堆在圣诞树下面就可以了。”沈远比了个手势，眉头紧皱，“但是今年他一直住在特遣署提供的单人宿舍里面，既然没有地方放圣诞树，我就听说他打算在床头挂袜子了。”
至于周棋洛这个时候为什么会住在特遣署的单人宿舍里面，说起来其实很不友好——因为实际上梁季中仍未全然地信任他们，像是周棋洛这种有“前科”的人，他不考察个三五年是绝不会允许他搬到特遣署的监控系统照不到的地方去的。
白起发出了一连串沉吟的声音。
“那么，”片刻之后李泽言干巴巴地开口，“我们得做个计划。”
“你知道沈远给周棋洛选的礼物是什么吗？”几天之后，在餐厅里许墨问道。
他一边问一边疯狂把秋葵往李泽言的盘子里挑，李泽言不知道一个吃东西都没有味道的人是为什么不肯接受秋葵的，还是说他只享受往李泽言的盘子里挑秋葵的这个过程呢？
李泽言怀疑是后者。
因为圣诞老人给小朋友的礼物显然都是小朋友们最想要的礼物，而周棋洛自己显然不会往芬兰给圣诞老人写信，就是“亲爱的圣诞老人，我今年最想要的礼物是……”开头的那种，所以临时成立的假扮圣诞老人小队只能派出一个人去旁敲侧击周棋洛到底想要什么了，当然就是沈远。
“我听说是游戏机，任天堂还是什么的，我不太懂那些东西。”李泽言承认道，“但是我还是有些奇怪，以周棋洛的收入来说，他想要什么礼物都可以买到吧？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想要的礼物呢？”
许墨带着那种温和的笑容戳着一个香菇，然后说：“你倒不如想想用什么理由解释他为什么还相信世界上有圣诞老人比较好。”
“……”解释不了。
“好在，他想要的礼物是这种可以买到的东西，而不是‘我希望有个神仙教母’或者‘愿世界和平’之类的。”许墨很中肯地说。
“我觉得一般人的圣诞愿望不会是愿世界和平。”尤其是周棋洛这种人——李泽言硬邦邦地吐槽，声音里带着不可避免地嘲讽味道。他看着自己盘子里成山的秋葵，目光好像是什么美食节目的评审，并且可以嘴毒得像不骂脏话的戈登·齐拉姆，足以让新换的厨师哭出声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韩野气喘吁吁地坐在他们的对面。
“我打听出来了。”他说。
李泽言抬起头来。
韩野被交代了其他任务——虽然他为什么会被牵扯到这种事里去本来也很奇怪，可能是因为他白哥都被牵扯进去了吧——他手里拿着一沓不知道是图纸还是什么的东西，说道：“好消息，周棋洛的确没有在他的房间里安装他自己设计的那套防盗系统，要不然咱们肯定连门都进不去。不过特遣署自己的防盗系统是运作着的，所以如果想进周棋洛的宿舍的话，只要黑掉他们那层楼的系统就行了。”
这好像不是个很适合用“只要……就行了”这种句式的地方。
李泽言说：“哦。”
许墨平静地又往他的盘子里拨了一点秋葵。
“实际上我听过一种说法是，坏孩子得不到圣诞礼物的，是吗？”白起问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双手抱头蹲在掩体后面——半堵快要塌干净的墙，三秒钟之后这半堵墙就变成了被烧焦的半堵墙。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的巨响，爆炸的火焰席卷而来，这几个躲在掩体后面的人简直就像是躲在石头后面就妄图对抗火山爆发的炎流的冒险者。李泽言另一只手压着许墨的脖子，顺势把他又压低了一点，就好像摸猫那样，换来了对方一声不满的嘟囔。
空气中弥漫着汽油燃烧的味道和什么东西的焦糊味，几秒钟的寂静之后，他们三个把头探出来，看见之前那个装满了闲着没事干就想毁灭世界的反派的大楼已经化为了灰烬，周棋洛向着他们走过来，灰头土脸的，一边走一边拍袖子上面的小火苗。
“我成功了！”他大声喊道，看上去真心诚意地兴高采烈，整栋倒塌的大楼在他身后冒起了滚滚浓烟。“我还以为那破玩意炸不了！”
“……你真的觉得，”白起停顿了一下，苦大仇深地皱着眉头，“如果真的有圣诞老人的话，会给他送圣诞礼物吗？”
说真的，这一刻的周棋洛看上去非但不甜美可人小奶狗，好像还参与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毁灭世界计划，甚至有的像是刚从《蝙蝠侠：黑暗骑士》的片场走出来的样子。
李泽言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事实上，他们的圣诞节送礼物计划基本上很快遭遇了惨败。
沈远在打听出周棋洛到底想要什么礼物之后很快把需要的东西买到手了——是李泽言没有仔细研究过的游戏机，还附带了好几款刚刚发行的、周棋洛想玩的游戏之类。这个有钱买下半个恋语市的地产的霸道总裁还是不明白，为啥同样有钱的周棋洛不自己买自己想要游戏机，而是是兴致勃勃地等待着圣诞老人通过读心这种不科学方式送给他中意的礼物。
韩野告诉李泽言，这是他暗恋许墨和转头发现许墨也暗恋他之间的区别，然后遭遇了李泽言的一个白眼。
平安夜如期而至，特遣署里挂满了傻里傻气的小彩灯，第七小队里除了周棋洛以外的其他人列出了入侵周棋洛宿舍的方案ABCD，中途沈远一度崩溃到抓住李泽言摇晃不止。
“我受不了了！”他当时在狼藉的笔记山中哀嚎道，“你不是很有钱吗！你把特遣署一楼大厅的隔断打通放个圣诞树吧！放个圣诞树就可以解决这种问题了！！！”
……说真的，李泽言不是没考虑过这种问题，但这让他们怎么跟梁季中开口呢？“我们想在特遣署一楼大厅里放个圣诞树因为我们队的周棋洛真的相信世界上有圣诞老人”。
虽然梁季中和白起总是唇枪舌剑的，但是提出这种要求恶心对方，李泽言自己都有点担心第二天被派去撒哈拉。
不过有的时候李泽言会后悔自己并没有放那个圣诞树，因为就算是他们做出了计划ABCD，这些ABCD显然也完全不靠谱。他们的第一个计划是这样的：让白起去爬周棋洛的窗。
许墨勉为其难地向队里的其他人指出，这个计划简陋得根本算不得一个计划。
李泽言脑海里有这么一个荒诞的场景，哦白起你为什么是白起，否认你的父亲，抛弃你的姓名吧——
呸。
实际上事情是这样的：特遣署用的那套监控系统可以精准地监控有没有人使用Evol，因为特遣署的许多区域（比如说宿舍）是严禁使用Evol的。所以，为了不触发这个警报，不能用任何可能存在的伪科学超能力来个伪科学开锁，必须让一个会飞的人——比如说白起——从窗外打开窗户，进入到周棋洛的宿舍里。
“撬锁的话会引起警报报警，而且那种锁撬起来声音非常大。”在他们做计划的时候许墨说道，“要知道，我试过的。”
李泽言盯着对方。
许墨相当坦然地耸耸肩膀：“这里是梁季中的地盘，我要确保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有能力打开任意一扇门，不是吗？”
白起的目光中似乎透着一丝的谴责。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许墨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于是白起带着包装的花花绿绿的礼物去暗搓搓撬别人的宿舍窗户，好像飞天小女警一样。
这个计划干脆利落地失败于八分钟之后。
“这不行，”白起落地之后说，其他人站在楼下的绿化带里，难以想象，之前的时间里面他们全都在傻乎乎地抬头仰望天空，“我刚刚开始撬窗户的锁他就醒了，幸亏我闪开的快他才没有看到我。”
“睡眠状况差成这样应该去看心理医生了吧。”李泽言皱着眉头说道，他又一次想到了之前沈远那个关于打通隔断放圣诞树的提议，他真蠢，他为什么不答应沈远呢，“所以说是不是只有不弄出一点声音来才可以接近他？”
周棋洛的粉丝肯定想不到，他们可爱迷人软萌的洛洛大晚上会因为一个顶级特工在窗外撬锁的声音而忽然惊醒。许墨非常冷静地说：“那没有什么奇怪的，浅眠也是B.S要训练的能力之一，我们合作的时候曾经在一个房间里过夜，你永远没法想象我从他身边路过一下他就抓起床头柜上上膛的手枪对着我的头的感觉。”
李泽言慢悠悠地扫了他一眼：“你们两个还一起过夜吗，我都要嫉妒了。”
“……”你的重点怎么回事。
李泽言可能只想嘲讽他，倒也不是他为人很刻薄，只有可能是因为霸道总裁就不会好好说话。但是撇开这事不提，现在横在他们面前的是充满了艰难险阻的伯南森林。
沈远看上去非常憔悴，据说这几天他夜不能寐地给“如果事情败露了该怎么跟周棋洛解释世界上其实没有圣诞老人”这事打腹稿。他问：“那怎么办，执行B计划？”
B计划是许墨用空间折叠的能力把礼物直接一键送到周棋洛的床头，但是这样就必须先把监控系统关掉，要不然监测到Evol波动的话，可以想象他们会惊动带着突击步枪的一个排。
“那就只能这样了。”许墨完全没压力地耸耸肩膀，把那个礼物盒从白起的手里接了过去。这个人就是能用一种近乎微笑的表情表示他对礼物那个花花绿绿的包装不太满意，真是让人胆战心惊。
李泽言苦大仇深地皱着眉头——试图黑掉特遣署的系统绝对不算是一个好主意，就好像，怎么说呢，好像一个人为了耍帅坐在半边着火的椅子上拍宣传硬照，然后就只能一边跑来跑去一边说“好烫哦，我的屁股上有好多火哦”这样。
提前声明，绝对没有吐槽某个明星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我们姑且一试。”白起疲惫地说，他的头发在一通高空吹风之后显得乱七八糟的，“反正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其他组的特工会评价，白起对他们组的其他人的纵容程度活像对着被自家熊孩子打得流鼻血的小朋友家长说“但是他只是个孩子啊”的蠢爸爸。
于是他们进行了内部的石头剪刀布比赛，并且从中选出了倒霉的韩野去黑特遣署的系统。
韩野：“……”
这没得说，石头剪刀布是公平的，而他们几个在电脑技术上大体半斤八两。特遣署总要对内部人员进行这样那样的培训，包括电脑技术——总之，像是愚蠢硬汉电影里那种主角面对一堆即将爆炸的核弹、对着电脑输入停止密码，然后发现一个特殊符号不知道怎么用快捷键输出来的情况，在特遣署绝不会发生。
韩野离开的时候凄凄惨惨地好像要去刺杀秦王，许墨依然保持着绝对的镇静，他手里拿着那盒礼物，显然打算韩野一黑掉系统就用Evol把那东西放进去。
但是大前提是：用他们半斤八两的电脑技术真的能黑掉这个系统。
事后李泽言想起来，更好的办法还不如直接花钱买通特遣署总部的技术部门，事实证明可以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要用任何其他方式解决比较好。毕竟，他们的计划B在不到一刻钟之后又失败了。
这次失败伴随着声势浩大的场面，至少二十个全副武装、戴着头盔、穿着防弹衣和全套作战服、手持突击步枪的特勤人员随着大作的警铃声冲进他们所在的活动室，把他们——尤其是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的无辜的韩野——围了个严严实实。
“白哥！对不起！”韩野的双手悬在键盘上方，发出了尖叫鸡一样的痛苦的声音。
当时李泽言很想说：但是你为什么只对着白起道歉？你不觉得你应该对所有人道歉吗？
尤其是李泽言本人！他们捅出这个篓子，最后事后的报告肯定还得由李泽言自己提交，因为除了他他们组没人会打官腔。
现在他已经深深地后悔了，甚至后悔的有点头疼，早知道他应该让沈远去告诉周棋洛世界上没有圣诞老人的，想通过特遣署内部的重重安保措施把一个礼品盒放在一个顶尖杀手的床头根本就不可能。
许墨显然意识到了他的崩溃，因为他安慰似的碰了碰他的手腕，但是这对于他现在的头痛程度来说，这根本不够。
一杆杆枪对准了他们，哗啦啦一阵枪栓响，警铃的声音吵到人头大，一群Evolver紧绷绷地互相凝视。
然后，梁季中本人就穿过层层的特勤队员——李泽言看见人群的最后面站着两个扛着火箭筒的队员，他们扛火箭筒要干什么？——梁季中脸上是那种深深地失望，混杂着那种“我万万没想到背叛我的人竟然是你”的心痛……完蛋，他们的顶头上司好像脑补过度了。
“李泽言，”梁季中硬邦邦地说道，“你能不能想我解释一下，你手下的队员试图入侵宿舍区的安保系统是要做什么？”
这个开头太像是组织高层要谋权篡位了，而他们的队员里还真有不少亲手搞垮过其他组织的。李泽言花了几秒钟组织语言，然后发现语言真他妈很难组织。
“呃，这个，”他罕见地磕巴了一下，“事情是这样的……因为周棋洛真的相信世界上有圣诞老人。”
——梁季中脸上的表情没法用语言形容。
第二天，也就是圣诞节的早晨，周棋洛兴高采烈地冲进特遣署总部厨艺变得差强人意的餐厅的时候，李泽言还处在宿醉的头痛中。
昨天晚上事情以几个人喝了好多好多蛋奶酒结束——酒精度非常非常高的蛋奶酒——所有被梁季中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过的人，可能都会想喝那么多酒。李泽言真的很恼火，要不是有圣诞老人事件，他本来对平安夜有好多计划的：许墨在英国待过挺长时间，而他自己的母亲曾经长居法国，他们两个对圣诞节都算是比较有好感，而这是他和许墨的第一个圣诞节。
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对吧？
可是现在呢？周棋洛愉快地冲进餐厅，看上去活像之后十三岁，在他懒得在别人面前保持那副甜蜜偶像的伪装之后，他已经甚少露出这种表情了。但是他现在正在手里挥舞一个游戏机手柄之类的东西，并且相当开心地喊道：“你们看！我收到了我想要的圣诞礼物！”
与此同时，许墨正坐在李泽言的右手边，用他最Ares的表情把好奇的看过来的其他特勤人员一个个盯过去，这种威胁的目光是什么意思显而易见，大概可以翻译成：你们要是敢在现在这个时候告诉他世界上没有圣诞老人，我不能保证你们身上的什么部位会出现在解剖台上。
于是餐厅里的所有其他人都假装啥也没看见，格外努力地低头去对付自己的早餐。
这个时候周棋洛已经冲到了桌前，相当兴致勃勃地问：“你们呢？都收到了什么圣诞礼物？”
李泽言：“梁季中不赞成的目光。”
周棋洛：“？”
前一天晚些时候。
“……你们是想要对我说，”梁季中艰难地说道，他们之前遇到一个能自体散发辐射并且在市内走来走去的Evolver的时候，梁季中的语气都没变成过这样，“大名鼎鼎的Key，能面不改色的杀人或者轰平一栋楼，但是相信世界上有圣诞老人？”
“就是因为他能面不改色的杀人或者轰平一栋楼，所以我们才找不到怎么告诉他世界上其实没有圣诞老人啊，长官。”许墨相当温和的指出，他笑容里的某个微妙部分提醒李泽言，他很可能在这个奇怪活动的某个部分（比如说恶心梁季中的部分）暗爽了一把。
“这是出于……各种考虑的，”沈远忧心忡忡地说，“上次他追的漫画停更的时候，他黑了三个电视台在节目里强行插入催更字幕，我不太确定他如果忽然知道之前他收到的那些礼物都是经纪人们送的，他会干出啥来。”
“确切的说，我觉得应该是‘对芬兰干出啥来’，”许墨笑眯眯地补充，对，他绝对是在暗爽，“虽然可能不会对咱们身边的事情造成什么影响，但是我不确定那会不会成为国际问题。”
“……”显然会吧！
梁季中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其他人怀疑那是他在计算为了给这件事善后得写多少文件。他沉默了令人浑身发毛的几分钟，然后慢慢地说：“好的，我明白了。我会通知技术部门的人把安保系统停掉一分钟——许墨，你只有一分钟的时间。”
“好的长官。”许墨从善如流地回答，其他人怀疑他根本意识到事情的发展了。
“还有你们几个，”他继续说，“年后全都重新去技术部进行计算机培训。”
“长官，”李泽言冷静地指出，虽然别人不太确定为什么他无论冷静的指出什么都好像在开嘲讽，“特遣署的安保系统必须坚不可摧，但是特勤人员却不能没有黑掉安保系统的能力，这不是个悖论吗？”
“我建议你不要问那么多，探员，”梁季中慢悠悠地说，“然后周末之前代表你们组把检讨和事故说明报告交给我，你明白我的意思。”
“……”
“是的，”李泽言恶狠狠地搅和着面前的一碗粥，重复了一遍，声音听上去十分痛苦，“梁季中不赞同的目光。”
“他的意思是，”许墨笑眯眯地翻译道，“圣诞快乐。”
（完）
————————
敬告读者：
就算是我在某篇文后提到了“前段时间写了另一篇XXX”，也绝·对·不·是别人就可以在评论区里催其他文了的意思。
须知，我和任何一个圈的任何一个cp能保持蜜里调油的良好恋爱关系，全靠任何人都不要犯我在首页置顶里提到的那几条注意事项里的任何一条。
如果有人忘记了，我完全可以现在再重复一遍，因为我就知道只要你不是把某句话编进自己的ID里，世界上就总有人永远不看这玩意。
虽然我把须知置顶了七个月，也永远有人不看这玩意。
我当时是这么写的：
*不要捉虫，什——么虫都不要捉。
*不要催更，不要“为什么没有车/为什么结局忽然刹车了”。
*不要“为什么不写XXX/等XXX”。
*文前预警很重要。
明白了么？
这可以解释为什么今天我差点把这篇文删除里然后清空回收站。
说完了，大家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