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鹿

我的微博:@飞天芝士上线中,文被屏蔽了去那里找找有没有补档。

【义城组】飞来横祸

*警告:宋岚+晓星尘+金光瑶+薛洋,当初说的那个毒脑洞。

恶搞!恶搞!!恶搞!!!

*又名:如何强行HE义城组

*又又名:我干净了,可是也变强了

*恶友组番外的脑洞大开打开方式。

*提要:

如果宋岚的洁癖不是不想碰不干净的东西,而是看见不干净的都忍不住想洗干净……

然后他一个没忍住,把薛洋给洗了(。)

 

 

 

飞来横祸

 

 

后来金光瑶明白了,他跟薛洋出门的时候,就不应该转身。

就刚才,他一个转身的功夫,去料理被薛洋掀翻的那个摊子去了;把赔的钱付了,又说了许多好话,然后再转身回来,本来站在一片狼藉里的薛洋就不见了人影。

金光瑶:“……”

 

 

——事情是这样的。

薛洋和金光瑶回兰陵的途中,又一次偶遇了早些时候被薛洋踹翻的那个米酒摊子。金光瑶估计薛洋可能真的是闲的,因为他毫不犹豫地马上上去又补了一脚;而薛洋觉得,如果他不是在对凶尸的研究上颇有造诣,下次恨生剑出鞘就不一定是冲着谁去了。

不过金光瑶忍他或者不忍他,他其实是不太在意的。金光瑶那边一天里第二次暗搓搓找摊主交涉去了,而薛洋俯视着翻倒在地上的桌子,正打算上去再补一脚——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件事发生了。

也只怪这个时候天色太暗,薛洋一下子没看清从边上忽的冒出的人影,下一刻只感觉一阵劲风袭来。薛洋一惊,瞳孔骤缩,刚想疾退几步,就感觉手腕上一紧。

他的手腕上缠着一束拂尘,已是退无可退了。而拂尘的长柄被握在一个黑衣道人的手里,那黑衣道人一衣角在夜风中翻翻而飞,可以说是仙气凛然。但是薛洋觉得,这个人看着他的眼神,好像在灼灼发亮。

真的,并不是他小时候常见的那种蔑视、轻贱或者是单纯的厌恶的目光,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在闪。

薛洋:“……”

总感觉,有点吓人啊。

他被这人盯得浑身不自在,但是其实竟然并没有很生气。这也可能跟他这些年的经历有关,遭尽了世人白眼,可能就慢慢地明白了什么人怀抱着恶意。

……可是不是,你既然在看着我砸摊子的情况下都没有什么恶意,那一边盯着我不放一边使劲盯着我是个什么鬼?!

薛洋下意识地就想骂人,但是他没有这个机会了。下一秒,他的手腕上一松,拂尘散开了,而同一时间,那人猛地蹿到他的身后,一把把他拎了起来。

要不是薛洋暗暗吃了一惊,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要不然也不至于遭此毒手。薛洋很瘦,而那人的个子又实在太高,就这么一拎直接拎到薛洋双脚离地。这人的手很稳,而脚上动作更快,就这一下就跃出几丈去。

这黑衣道人拔腿就跑,金光瑶穿着白色校服的背影迅速在他们眼里消失了,而薛洋一脸懵逼:抢孩子都没有你这么抢的吧???

他倒是没有很怒——或者,他已经被这个诡异的进展弄的懵到感觉不到怒了。但是身体的反应往往快于思维,他一伸手握住降灾的剑柄,雪亮的剑锋出鞘两寸,然后他的手背上忽而覆上一只手,啪的一声又把降灾按回剑鞘里去了。

薛洋猛地一扭头,看见那黑衣道人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跟上一个人,一身白衣,面如冠玉,问题是这个时候正特别绝望地皱着眉头,嘴里说道:“子琛,你知道这不是你们道观,他也不是你师弟,不能看着身上落灰就拎去洗吧?”

薛洋:“……???”

他好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可是又觉得这个进展一点神经病。而那个被叫做“子琛”的黑衣道人淡淡的道:“知道,可是身上脏容易生病。”

……这就是你拎着人就跑的原因吗???

薛洋有点想冷笑,或者撇嘴,或者张口骂人,但是都没有。或者说,他心里某些地方微微地一动,他身上穿的是黑衣,那上面有血渍,有尸毒粉的残渣,可能有千万人唾骂的口水,但是没有人会在乎的——面前这个一心想洗他的怪人除外。

身上脏容易生病?

——谁会在乎他生病?那些人都巴不得他死。

而那个白衣人一路跟着黑衣道人的速度,只是无奈地笑了笑,转向薛洋道:“抱歉了,我名叫晓星尘,我这朋友叫宋子琛,他……有些洁癖,所以这——”

这已经不是有些洁癖了吧?

“我看出来了。”薛洋的脚还是没着地,也只有宋子琛这种高的跟一尊铁塔一样的人才能做到了,他现在有点想翻白眼。

晓星尘抱歉地向着他笑了笑,几句话之间他们已经远离了城中的街道,穿入一片稀疏的树林。月黑风高,孤男寡男,这看着就是要出事,可是现实可完全没有那么香艳——因为紧接着宋子琛就把薛洋放下了,薛洋抬头一看,面前是一片泉水。

“……”宋子琛在那边往边上的树上啪啪贴符咒,不用猜,估计是起闲人免进一类的作用的。薛洋真的忍不住在这两个人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然后转向似乎比较像正常人的晓星尘,道:“喂,这位道长,他是真想洗我?”

晓星尘看上去也有点心累,不知道他跟宋子琛同行的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最后他还是轻轻地笑了笑,道:“我看你和他那些师弟的年纪也差不多大,他应当是看你就想起他那些师弟了……他与我同行以来,离开他的道观已经很长时间了。”

那当你的师弟还真是很危险啊宋道长!

而晓星尘注视着薛洋,忽然笑道:“不过你也真是应该洗一洗了,你看看你头上蹭的都是什么?”

这人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伸手拂过薛洋的头发,他的手是暖的,同等地显得不真实了。而一些粉末顺着晓星尘的手指纷纷扬扬而下,就好像是燃尽的灰。

薛洋想,尸毒粉的半成品。

用来杀人的。

他忽然在这一时刻失去了纠缠这些东西的心思,就好像一个人的某个时候,忽然就变得疲惫了。或者所有的虚张声势都是其他什么情绪的伪装,那些被掀翻的摊子也是如此。

那边宋子琛布完符咒,转过头来看着他,薛洋被他看得有点毛,有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晓星尘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把他往泉水那边拖过去,同时小声在他耳边说道:“你跟我来,子琛他搓背……挺疼的。”

薛洋:“……”你这是经历了什么啊。

晓星尘半跪在泉水边上,用灵力染了一张符,灰烬落在那泉水里面,泉水就咕嘟咕嘟冒出一些热气,蒸汽袅袅地飞上天去。林间的星星极亮,亮得好像是假的,就好像一场荒唐的梦境。

看着这场景,薛洋忽然发现这就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小声嘟囔着不适宜说出来的脏话,伸手去解衣带。

他可能本应该说,这次是遇到个疯的了。

可是很奇怪,他还是没有感觉到太生气。

 

 

金光瑶简直心力交瘁。

结果他就在翻到的摊子边上找了一圈的人,结果啥也没有看见。就这样,他火急火燎地跑回金麟台,抓住一个手下人就一通吩咐。

金光瑶:“最近注意一下兰陵周边的大事,如果有什么杀人啊、碎尸啊,凶手没找到的那种,不管是什么都先给我压下去,然后全部完完整整地汇报给我。”

手下人:“?”

其实真的不能怪他崩溃,他真的希望那个小祖宗能老实在炼尸场呆着,千万不要出去搞事情。这些年他也算是比较了解薛洋了,他真的是那种觉得别人看着他的目光有点怪都能上去捅人的存在,这要是他不跟着出去还得了?

金光瑶满心疲惫地打发走了手下,感觉自己头疼都要犯了。他想着要不要自己再出去找一圈,这人不知所踪的确很让人心烦。

这又将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晓星尘坐在岸边上,把澡豆在火上烤。他闲着没事干,就用目光扫视着薛洋,忽然问道:“水不烫吧?”

“……不。”薛洋应了一句,他说话有点犹豫,主要是这场景实在是太离奇了,就算是他再怎么市井也应付不来。或者,人不好好说话太长时间可能就不知道怎么好好说话了,他现在有点不知道怎么张嘴。

而且谁能知道自己好好走在路上忽然被别人洗了要怎么应付啊?!

那边宋子琛帮他洗那件他自己都不太知道多长时间没洗了的衣服,他看着那人力挟万钧的姿势,忽然觉得晓星尘也许是对他有救命之恩的。

隔了半晌,晓星尘又问道:“你叫什么?”

金光瑶在他脑海里自动说,薛成美薛成美薛成美。

我呸。

所以他绷着脸答道:“薛洋。”

又是一片静默,然后晓星尘无声地挪到他背后,把澡豆滑腻的液体抹在他的头发上。这辈子没人对他这么干过,薛洋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只是僵着一动不动。而晓星尘轻声说:“为什么掀人家摊子?那个摊主也没做什么坏事。”

薛洋没有动,他应当是在冷笑,大概吧,别人问这种问题的时候他一般都是在冷笑的。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笑道:“也许是为了告诉别人,做好人也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当然是那样,他想,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换来的,到底是得不到的。有力量的可以轻贱别人,弱小的只能默默承受,这本来就跟好坏没有什么关系。

晓星尘没有回答,而薛洋听见了脚踩过草地的声音,宋子琛晃过来,把洗干净以后用符咒弄干的衣服放在被时光洗磨到发亮的石头上。那样一片黝黑的、高大的影子,从低处看就好像能接触到天上的残星。薛洋不太喜欢居高临下的姿势,以他多年的经历来说,处于这样的姿势里面,八成是被按在地上打的时候。

可是并没有。

或者,他离那种日子已经很远了。他们总是在学会如何成为强大而不择手段的人。

他听见宋子琛说:“可是有的人生来只能做一种人,而他们这样做的时候,也不会考虑自己的下场的。”

奇怪的是,这个人的语气其实并没有他给别人的感觉那样严厉,甚至是很温和的。总有的人就是很奇怪,或者是那些杂糅的违和感,或者是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感觉。

譬如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呢。

“是吧,”晓星尘语气轻松地说道,他的声音里和往常一样有很多笑意,而手指划过薛洋的头发,“有的人强行洗别人的时候,肯定也不会想到要受到公义的制裁。”

宋子琛:“……”

薛洋:“……”

道长,他不是这个意思吧?

 

 

他们在灯火辉煌的街道上分别。

这个时间路上还有很多夜市的摊子,晓星尘基本上是拽着薛洋一路走一路吃过去的。最后吃到薛洋都不太明白到底是谁的师弟师妹多,为啥晓星尘养孩子这么习惯的样子?

其实说白了可能是因为他心里有负罪感,就在薛洋莫名其妙被洗了这件事上面。薛洋什么也没说,只是衣服的布料上面有一种奇异的、香甜的味道,也不知道那人洗衣服的时候用了什么。

他喜欢甜的东西,但是说到底不适合他。

而现在他们周遭是一片的曲折的灯光构成的河流,宋子琛盯着他,好像也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冒出来一句:“注意个人卫生。”

薛洋觉得自己真的要闹了。

“别掀人家摊子,仗着自己年纪小也不行——以后不许再犯了。”晓星尘补充了一句,宋子琛皱了皱眉头,可能是想对这事发表什么意见,晓星尘知道他开口就没什么好事,结果用手肘捣了他一下。

于是宋子琛就这样梗住了,他沉默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不开口了。他一说这种事训人的成分就比较重,那孩子还小,估计也不爱听。他最后只是道:“手。”

薛洋一头雾水地伸出手来。

然后宋子琛在他的掌心里放了什么东西——是几块用糯米纸包着的糖。

薛洋愣了一下,宋子琛固执地把眼睛转向远方,假装这事和他没有关系。而晓星尘向着薛洋眨了眨眼睛,微笑道:“一次少吃点,小心要坏牙。”

 

 

 

(完)

 

 

 

彩蛋:

 

第二天早晨,焦头烂额的金光瑶才看见薛洋。

他震惊道:“你怎么看上去干净了?”

“……”

薛洋没理他,过了两秒,他把手里的东西在金光瑶眼前晃了晃,道:“这糖挺甜的。”

金光瑶感觉到了更深的忧虑,他觉得这薛公子可能真是病了。

 

后来,薛洋因为何家灭门的案子被带回金麟台受审。金光瑶到底也不是在什么事情上都能保住他,因此最后他被软禁在了金麟台。

那两位云游四方的道长后来曾经带着糖去看他。

——毕竟有的人生来只能做一种人,好在所有人都是无怨无悔的。






————————



投喂这个人 @善法亦幻 ,锅都是她的,我一个也不想背。

反正是放飞自我的时候聊出来的毒脑洞,一个关于薛洋和宋道长有一洗之缘所以最后他没有报复那两位的故事。

其实关于剧情有一些分析在里面(虽然他只是恶搞),但是我不想说了,所以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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