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曦】平芜尽处是春山 39
*喻文州X蓝曦臣
*《全职高手》&《魔道祖师》&《人渣反派自救系统》
叁拾玖
“朝暮真伪何人辨？古往今来底事无？”
一天以内被金光瑶挟持了两次是在不是什么特别良好的感受，喻文州想，还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金光瑶当时在观音庙里的时候站得离门口更远了一点，冲出来的也比较慢，结果刚出门就刚刚好撞上他们几个，更不要提聂怀桑那个时候还在往观音庙的方向看——当然，喻文州不太愿意想他到底是看着庙里的什么东西还是等着要从庙里冲出来的什么人，他不太愿意去揣摩这个人深沉的心思——到现在，蓝忘机、魏无羡和温宁都安然无碍，金光瑶想要这样逃走是决计没有可能的，而如果他一定需要一个人质的话，无疑是毫无武力的喻文州。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他恐怕是慢慢地摸清楚这个故事进行的路数了，他想。原来他之前的担心有点多余了，他以为金光瑶可以死亡也可以走上远渡东瀛的那个结局，但是原来不是的。
他现在挟持这一个人，就好像在旧剧本里挟持着金凌，从他的体内抽出来的是一样的琴弦，流出来的也应当是一样的血。金光瑶站在其他人的包围之中，那么无论如何都无法脱身了——喻文州看见了魏无羡，与温宁他们几个一起并肩从漫天的尘埃里面走出来，紧紧地皱着眉头，脸上溅着一点不知道是谁的血。
有一个人——如同那个旧剧本里写的那样——将会代替他坐上那个遭万人唾骂的位置，要承担着欺世的骂名，把他从那种不安宁里面拯救出来。
而在一个有明晰的主线剧情的故事里，每一个人的牺牲都并非没有意义。
喻文州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暖洋洋的血顺着脖子流下来的时候有一种奇怪发痒的触感，衣料被浸染然后干涸成发硬的壳子，他知道自己显得实在是太平静了一点，而那是一种良好的伪装。
实际上并非如此，他的心脏在骨头和血的掩盖之下跳出惊心动魄的频率来，其实腿脚在微微地发软。他不适合这种场景，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所以他其实既不适合冷酷无情也不适合杀伐果决，但他也只是没有选择而已。
而蓝曦臣正在聂怀桑的搀扶之下慢慢地站起来，脸色苍白但是目光坚定。冷静是个好东西，至少也能关心着他的人不那样担心。
金光瑶手里勒着那截琴弦，细长锐利的金属再一次卡进之前旧剑伤留下的伤口里面去。喻文州尽力地舒展着眉头，而金光瑶则慢慢地说道：“你知道我从来就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只要我能看安全的离开，过段时间我自然会把喻公子完好无损地放回来。”
“金宗主，”蓝曦臣说道，声音听上去似是已经失望至极，“我现在已经不知道你说的哪句话才是真的了。”
“二哥怨恨我之前一直在骗你吗？”金光瑶轻声说道，嘴角还是带着一点不明显的微笑，“难道二哥你以为刚才喻公子用的三垣二十八宿阵是随机应变出来的吗？你一味地只指责我在骗你，为什么就不想想别人是不是在骗你呢？”
喻文州：“……”这个转移仇恨的能力？？？
不过他其实不得不说，金光瑶说的一个字也没有错——他的确是一种在骗蓝曦臣，从他从罗青羊那里知道了他们现在处在什么时间线上开始，就一直在骗蓝曦臣。
而姑苏蓝氏的家主只是定定地望着他们的方向，眼里读不出什么特别明晰的情绪来，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轻轻地说道：“你们不一样。”
“是啊，我们不一样。”金光瑶道，他的手微微地收紧了一点，琴弦割进皮肉的时候带起一点点尖锐的疼痛，更多的血流下来，喻文州不引人注目地皱了皱眉头，而他从金光瑶的声音里面听出一点尖刻的味道来，“喻公子是你什么人，而我又是什么人？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的——当年就在这个地方，你不是看的清清楚楚吗？娼妓之子，哈。到了现在，那些假惺惺的怜悯也该到头了……”
蓝曦臣的脸色看上去更白了，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并不是那样的——”
金光瑶看着蓝曦臣，张开嘴刚想要说什么，他们所有人就都听见了一阵嘎啦嘎啦的、刺耳的响声。
金光瑶猛地一扭头，他的手臂一动，喻文州简直就随着那一阵疼痛眼前一黑，觉得自己差点腿一软栽倒在地——而声音成从观音庙的废墟里面响起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抓挠这那些木材和砖石正要往外爬似的，而到底是什么要爬出来根本不言而喻。
他们听见聂怀桑失声叫了一声：“……大哥！”
所有人都看见一片还冒着烟的焦黑的废墟在抖动，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金光瑶看着那个方向，脸上泛出了一种灰败的死白，他在那一瞬间简直想要后退一步，但是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忽然觉得手臂一轻。
——金光瑶低下头，看见原本是他的手臂的位置，鲜血正在潺潺流出。
蓝忘机形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他的身边，手里正托着他握着琴弦的那只断手，一滴血顺着避尘剑澄澈的剑身啪的一声滴在地上；而魏无羡笑嘻嘻地站在远处，向着金光瑶的方向张开手掌。
他的手心里用血潦草地画着一个小图案，正是招阴旗！
然后魏无羡就当着金光瑶的面，用另一只手一点一点地把手里用血画成的招阴旗慢慢地擦掉了，在图案被抹掉的同时，废墟里凶尸的异动也慢慢停止了。魏无羡把手掌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慢悠悠地对金光瑶一笑，说道：“金宗主，就算是你这样的伶牙俐齿……我还是知道你最害怕什么东西啊。”
江澄在那边躺着，不过好歹缓过一点来了，闻言啧笑道：“你嘚瑟什么，还不都是用我的血画的。”
这话倒是没错，因为魏无羡本身没有受什么伤，但是满手都是江澄的血。而那话说得其实太熟络，本来其实是不应该，也不知道是不是江澄失血过多头昏脑涨的时候一个不小心顺嘴溜出来的。等到过了两秒他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啥，于是默默地把头往边上转了一下，假装自己刚才什么也没有说过。
而魏无羡当机立断蹬鼻子上脸，嘴里笑道：“是是是，江宗主最厉害了，我等小的都比不上你。”
江澄：“……”
不过金光瑶现在估计根本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断臂的剧痛袭击了他，他颤抖着跪倒在地上，疼到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而那边蓝忘机刚刚把那根琴弦松开，喻文州往边上退了一步，伸手往脖子上抹了一把，正是一手的鲜红。
他说不上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刚想笑一笑，蓝曦臣就挣脱了聂怀桑的手，有点踉跄地向着喻文州的方向走过来。他还远远没有恢复，走路的时候步子都是摇晃的，喻文州简直看得胆战心惊，他向前一步用力抓住蓝曦臣的手肘，而蓝曦臣的手按上他的肩膀，似乎是很想碰碰那个伤口，但是到底是没敢碰。
喻文州慢慢地说：“曦臣……”
“他是对的，”蓝曦臣忽然低声道，他的声音好像隐藏着什么不可见的颤抖，“你的确……你的确和旁的人不一样。”
他说这话的时候微微地垂着眼睛，睫毛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了一抹狭长的黑。于是喻文州就恍然大悟了，如果刚才是别人被劫持，也许蓝曦臣还能理智的思考，但是毕竟是他……如果没有刚才蓝忘机和魏无羡的配合，他们束手无策的话，蓝曦臣是绝对、绝对会把金光瑶放走的。
“我知道了。”于是喻文州柔声回答道。
他们陷入了一瞬间的沉寂，只剩下了金光瑶低低的、痛苦的呻吟。金凌正从远处看着这个方向，看着自己的小叔叔，把嘴唇咬得一片惨白；但是到了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说，最后只是默默地走回江澄那边去了。
而喻文州知道，这个人其实是必死无疑了。
因为这个故事其实到底跟之前他看见的那个是不一样的，在之前的那个故事里面，是蓝曦臣救助的金光瑶，因为他也如同所有蓝家人一样，会随身携带一些药物——但是现在，那些药物已经用掉了，在蓝曦臣被短暂地软禁在金麟台的时候，那些药物就已经用掉了。
因为这毕竟和原本的故事线不同，在本应该的发展里面，可没有一个受伤的喻文州。
他在云深不知处的那几天知道了蓝家人出门在外都会随身携带一些药物，但是量并不多，毕竟那只起救急之用。而之前在金麟台蓝曦臣给喻文州的伤口上药的时候，那一点点止血的药就已经用完了。至于同为蓝家人的蓝忘机，在云深不知处的那天晚上他和魏无羡是被通行玉令的警示吵醒，然后在金光瑶带人搜查云深不知处之前匆匆逃走的，因此其实身上很多东西都没带，当然也包括从蓝家带出来的那些灵药。
——“金宗主……毕竟，我从一开始，就想要杀你了。”
喻文州本来指望，他能通过那个封灵阵控制住金光瑶，只要和金家的修士对峙的时候消磨一点时间，最后必定能依靠聂明玦的凶尸来收拾战场，因此在当时蓝曦臣提出要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他也并不是特别刻意的消耗药品的——可以说，是顺手而为之，总是要以防不时之需。但是事情最后还是走到的断臂这一步，不过至少也不算是没有应对之策。
其实他一开始就考虑过很多种可能性，金光瑶逃往东瀛、金光瑶被聂明玦所杀、金光瑶重伤而死，这都是他能接受的结局。他当时甚至想，如果剧情真的走到了蓝曦臣被聂怀桑欺骗的那一步，他也不是没有阻止最后那一剑的方法。
幸好，现在看起来他不用这样做了。
蓝曦臣的目光落在金光瑶身上，有可能最后还是于心不忍，喻文州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到底是还是觉得不好受。那边江澄已经被金凌扶着站起来了，他看看面色苍白的蓝曦臣，又看了看死死地咬着嘴唇的金凌，最后还是冷冷地说道：“泽芜君，你要是想做什么，就做吧。”
蓝曦臣微微地点了点头，对金光瑶道：“金宗主，你听到了。请你不要再做那些无谓的举动了。否则为以防万一，你有任何举动，我都会不留情面……取你性命。”
金光瑶轻轻地哼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
他的语气里有些森然的东西在，而江澄肯定不知道之前为了了喻文州止血蓝曦臣把药都用完了这档事。蓝曦臣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止血药是没有了，但是止痛药还有一些。不管怎么说，也能让你……”
——死的不那么痛苦。
喻文州没说话，止痛药他之前也没吃，肯定还是有的。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蓝曦臣自然而然地转身向聂怀桑，问道：“怀桑，方才那瓶药呢？”
——喻文州脑海里一片空白，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响了一样，终于敲响了丧钟的鼓点。
过了片刻，他才喃喃道：“……什么？”
聂怀桑刚应了蓝曦臣一句“哦”，现下有点奇怪地说：“我身上有被怨灵所伤的伤口，刚才刚刚出来的时候曦臣哥就把药瓶给我了呀……哦对，刚才喻公子只顾着检查曦臣哥的伤势，怕是没有注意到吧？”
说罢，他继续埋头在怀里翻找药瓶了。
……他当然没有注意到！他之前的注意力都在蓝曦臣身上不说，谁能知道这剧情被搅得乱七八糟以后还能走回到原来的剧情线上去？！
聂怀桑从怀里掏出药瓶，伸手正要递给蓝曦臣。
喻文州的世界里只剩下一片滑稽的作响的嗡嗡声。
可是他为什么一定要让金光瑶死？现在想起来，如果金光瑶能活着回去的话，大概也逃不掉遭人唾骂、身败名裂而死的结局，但是聂怀桑为什么要让他死在这个地点、这个时候？为什么不能让他接受公正的审判？就算是金光瑶侥幸不死，聂怀桑自己成为仙督以后暗算一个罪人难道很难吗？为什么他要冒着与蓝曦臣决裂的风险做这种事？为什么要通过已经成为凶尸的聂明玦或者是蓝曦臣的手杀他——能杀死一个人的方法有那么多种，为什么偏偏是这一种？
还是说，就仅仅是想让他死在特定的人的手上，要么有仇报仇，要么……让他体味一下被背叛的感觉？！
（我想，既然这个人这么恨金光瑶，对他视若性命的东西，应该会毫不留情，格外残忍吧）
也不知道尽管金光瑶一直觉得蓝曦臣是因为怜悯他才对他格外亲厚，但是内心有没有那么一丝希望，期冀着蓝曦臣是真心诚意地对他好的。
也就是在这一瞬，喻文州做出了那个决定。
蓝曦臣伸手要去接聂怀桑手里的药，而聂怀桑忽然瞳孔骤缩，惊恐万状地叫道：“曦臣哥，小心背后！！！”
蓝曦臣的心中本来就一直绷着一根弦，就好像猜忌的种子从一开始种下就一点会生根发芽一样。他听见聂怀桑这样一喊，心中一凉，直接把朔月剑抽出来向后一刺。
他本就受伤，灵力和力道大减，但是毕竟修为深厚，这一剑依旧是是又狠又准。可是他一转身便看见一道人影晃到了他和金光瑶之间，等他反应过来那是谁的时候，简直是肝胆俱裂。
——但是收剑已然是来不及了。
下一刻，所有人都听见了悠长的当的一声，一片模糊的白光骤然亮起，就好像是一朵小小的烟花。
其他人基本上都没有反应过来，魏无羡猛然开口道：“怎么回事？！”
蓝曦臣紧紧地握着朔月剑的剑柄，可能是极为罕见的一次，他握剑的手都在颤抖。而喻文州笔直地站在金光瑶和他之间，一只手挡在朔月剑的剑刃之前，手里握着什么东西。
——那正是多年以前蓝曦臣给他的那串铜钱。
他握着铜钱的那只手是之前为了布阵用刀割破的那一只，手心里的血浸染在铜钱上面，五枚禁制为鲜血所激，在蓝曦臣那一剑刺过来的时候齐齐展开，竟然硬生生挡下了那一剑。可是那一剑到底力道不小，两股力量相撞的时候他手心的伤口又一次崩裂开来，鲜血正顺着他的指缝滴滴答答滴落到无边的黑暗里面去。
蓝曦臣急促地说：“文州——”
“没事。”喻文州短促地打断他，可是声音里面还是有一种轻柔的、慰藉的味道。然后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他实在是一下开不了口，要不然声音绝对会因为刻骨的疼痛而颤抖起来。
而聂怀桑竟然一脸茫然地问道：“怎么了……？”
喻文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才觉得自己能平稳地开口了。他慢慢地说道：“没什么，只是刚才聂宗主太过紧张，可能不小心看错了什么东西吧。”
其实他知道这件事绝对没有糊弄过去的可能，可是他现在疼到眼前都在发黑，也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别的说辞了。而金光瑶在他的身后紧紧地抓着鲜血淋漓的断臂，忽然冷冷地、带着一点疯狂意味地笑了一声。
可是他还没有开口，就又一次被打断了。
所有人都听见了一种属于凶尸的、非人的咆哮。
——他们猛地回过头，看见聂明玦的凶尸正从一地废墟里、从浓重的黑暗里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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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我觉得这个副本再走下去要死的是我哈哈哈哈哈（崩溃
也太他【哔——】的难打了吧！
简直就是一边写一边发现问题一边改bug！还能不能好了！
然后我打到一半醍醐灌顶！不对啊为什么聂怀桑一定要搞死金光瑶？！感觉如果金光瑶被抓回去也不一定能活啊？而且就算他能活肯定也身败名裂了，你聂怀桑当仙督以后搞死一个身败名裂的人还不容易么？为什么非得赶在这个节骨眼上？
难道你怕夜长梦多么？
那你忍了这么多年复仇怎么就不怕夜长梦多啊？
啊？？？
讲道理，正常的逻辑已经说服不了我了。
然后我自己就强行解释了一下。
结果如文中所示（干瘪
然后再来说说文州的计划。
当然第一步是控制住金光瑶，之后他考虑了以下几种可能性：
1.金光瑶跑了。
2.金光瑶被聂明玦所杀（这是他的理想结局）
3.金光瑶重伤。（于是引出了喻文州受伤的时候用完了蓝曦臣的药那档事——反正他之前本来就计划好要受伤，这个行为也不突兀）
4.还是被蓝曦臣捅了一剑。
他做计划的时候其实认为最后一种可能性并不大，而且他也不希望是这个结局。因为他尽管已经打算如果出现这种结局直接走百分百空手夺白刃线（？），但是他在这个结局上并不能保证金光瑶一定会死。
但是现在看起来，按面前这种剧情下去金光瑶是必死无疑了。
然而这个副本还没打完，我想要做出一种近乎于全员HE的结局（阿瑶：……），所以后面还有一些必不可少的剧情要进行。
我现在就有那么一股子的幻觉，就好像我马上要完结了似的。
（……）
下一章打打怪谈谈心，下下章开车（其实是五千多字的接着谈心+两千多字的车），下下下章尾声（一千六的事后x).
你们看，这句话的意思是我除了下一章的谈心其实是有存稿的。
所以说现在闲着没事干，剧透一下番外计划：
《过尽千帆皆不是》（已公开）
喻文州和蓝曦臣的二十一年。
《若使当时身不遇》（已公开）
如果王杰希没有遇见沈清秋。
《晚吟多是看山回》（还没写）
充满了蘑菇的私心的云梦双杰番外。
又名：江宗主养伤的时候，夷陵老祖都给他寄了什么鬼。
《绿酒一杯歌一遍》（还没写）（很长）
喻文州的家宴副本。
或者又名霸道婆婆俏儿媳，以及不小心助攻了的魏无羡。
（喻文州：？？？）
（蓝启仁：？？？）
这个番外有车。
《半缘修道半缘君》（还没写）（特别长）
七九+喻曦+冰秋+忘羡。
这是一个发生在渣反世界里的故事，名为如何强行HE沈九。
《收取关山五十州》（还没写）（很长）
发生在全职时间线。
荣耀二十五周年纪念活动。
I am the king of the world（glories）喻文州X刚进城的土包子（兔子语）蓝曦臣
（这到底是个什么设定）
反正就是一个见家长的故事。
可能有车。
反正就是以上这些东西……
《半缘修道半缘君》很可能是渣反+魔道双线剧情，长得跟任嚣城一样，说不定就另外一个大长篇出去了，大家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以上这些东西是按时间顺序排的，当然也不一定这样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