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鹿

我的微博:@飞天芝士上线中,文被屏蔽了去那里找找有没有补档。

【玛格达X巴里斯】警句

*这玩意是现在的目录↓↓↓

前传:月光》(本篇)

香槟美女与歌》→《狩猎》→《东方童话》→《破坏者》→《嘉年华歌谣》→《警句》→《理性的女神》→《情歌》→《夜蛾》→《狂欢节大使》→《南国玫瑰》→《你和你》→《林中主人》→《激烈的爱情与舞蹈》→《熔岩滚流》→《凯旋》→《梅菲斯特的地狱呼声》→《善意求婚者》→《加冕》→番外《普罗米修斯》→《欢乐的战争》→番外《死神与少女》→番外《冬之旅》→番外《鳟鱼》→番外《野玫瑰》→番外《魔王》→《在远方》

尾声:《玫瑰骑士》

* BGM:《A Story Told

*本篇一个病恹恹还能的原地爆炸的巴里斯先生,一个住监狱住得跟逛游园会一样闲适自如的埃伦斯坦小姐。

 

 

 

Sinngedichte

警句

 

 

Because history is a story told by the winners of the fight

因为历史是胜利者的故事

Who's gonna question what goes on in the middle of the night

当夜深人静之时又有谁会质疑真相?

 

 

玛格达听见了茶具忽然落地的咣当一声。

她的女仆向来不是笨手笨脚的人,这样方寸大乱估计是出了什么事了。就算是她站在二楼的卧室里也能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那是男人冷硬的高声嚷嚷。

于是埃伦斯坦小姐皱着眉头站起来,把桌子上那封信拿起了——她才刚写好没有多久,火漆封口都没有干透,但是显然没有时间了。她把信塞进衬裙上的袋子里面,然后把外面的罩裙整理好,下楼的时候顺便从衣架上拿下了那件她喜欢的厚实斗篷——对于这个季节来说可能稍微有点厚,但是那倒无所谓。

这是歌舞祭第二天的下午,夕阳已经入鲜血一般泼溅入住宅的大厅。这房子跟一般贵族比起来还是寒酸了不少,她母亲信誓旦旦只要加入元老院序列一切就都会变好,还很是回忆了一番她家极盛时种植着玫瑰的花圃。

她的母亲看起来是真的认为只要有个足够漂亮的女儿就能回到序列的,她想他们那位神秘的“资助人”大概不这样想,但是那是她母亲和那位神秘人之间的事情,她倒不便置喙。

实际上,她对那位资助人的身份有点有趣的想法,但是现在还没到开口的时候。

埃伦斯坦小姐也很清楚,她已经深入“这其中”太多了,对于美丽的棋子来说大概是一个危险的举动。但,要是想成为坐在棋盘一端的人,这种险还是要冒一下的。

只不过不能把这封信亲手交出去,还是有些可惜。

她走下楼梯的时候刚刚好看见了手足无措的女仆,对面站着七八个陌生的男人,身上穿着警备队的制服。

“小姐,”为首的那个人——刚才那个声音的主人——看见她来了,微微欠身说道,“我们需要您跟我们走一趟,有些事情要调查。”

很显然他们都知道这事没有走一趟这么简单,要不然对方也不会来一个小队的配置,而这帮人显然还都配了枪。玛格达站在楼梯上看着他们,金色正逐渐把视野填塞至满,而那个可怜的女仆好像是要哭了。她对那女仆点点头:“好的,请你去找夫人一趟通知这件事,她大概在教会。”

那女孩哆哆嗦嗦的点头,而他转头看向了那个警备队成员,问:“是因为昨天歌舞祭的事情?”

对方只是严肃的颔首,说:“无可奉告,小姐。”

所以她走上前去,向着对方伸出双手,手腕洁白的皮肤也被夕阳镀上了一层血红的光芒。她微笑着说道:“好的,但是请您对我温柔一点;第一次做这种事,我可是很紧张的。”

对方没回答她,而最后拷在她手腕上的冰冷的镣铐叫她期待落空。

 

 

“父亲,我不明白,那是不是……太残酷了?”

琉·巴伐伦卡盯着棋盘,玻璃温室里面晚开的花朵散发着馥郁的芬芳。她看着那些逐渐蚕食着黑色的白色棋子,但也许思绪并不落在那上面。

“残酷吗?把要长大的食人花扼杀在幼苗阶段可不算是残酷。”巴伐伦卡大公微微摇摇头,对自己的女儿说话的时候声音倒不是很严厉,“她绝对是有来头的,不管是为谁家服务,也是很不听话的棋子啊。她的东家肯定也不希望她参和进这件事里面。”

琉皱着眉头,问:“可其实也没有证据——”

“这种事有猜测就够了,构陷根本不需要证据。”巴伐伦卡大公说道,“可是还能是谁呢?琪薇·奥利奴选择开酒会的场所是那小姑娘推荐的,时间也是那小姑娘定的,但是她最后自己却没有出席?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巧到那个地步呢?”

他顿了顿,然后继续说:“她要是一个什么大家族的孩子,萨坎或者乔卡瑟尔,这次放她一马也就罢了,不至于为了一个斯特林家的女男爵和那种大家族闹翻。但是她是谁呢?一个没名字的落寞贵族家的女孩,来凡瑟尔还不到一年——”

他忽然伸出手,把棋盘上黑方的皇后扫出了棋盘。

“一年啊,孩子。”大公低声说道,“就搞出了这种事情……所以说相信我,没有更好的时机了。”

 

 

萨坎子爵愁的头都要秃了。

因为,他就眼见着他叔叔脸上露出了一种罕见的错愕的神情,然后对方要说的一切话都被要人命的咳嗽淹没了。他因为肋骨的剧痛试图蜷缩起来的时候,可把正在给他放血的医生吓得魂飞魄散。

巴尔贝拉敏捷地跳过去按住了巴里斯的手臂,尤文向着医生一通打手势,于是对方把巴里斯的手臂包扎好,抱着那个放血的盆子退出了房间。

尤文站在原地,等着巴里斯咳完了,才无奈地问道:“就您这样不配合医生的治疗,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结果巴里斯抬头之后开口第一句果真跟医生没有任何关系,尤文觉得之前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放他会法务部上班的,要不然之后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了。他现在发烧烧到眼角嫣红,倒是比前几天埃伦斯坦小姐来得时候更严重些,当然那样不能怪他,他可能是病着跑去阻止歌舞祭上的事件、然后还差点被一个邪恶的法师打飞的人里面比较坚强的了。

当然也理应根本不会有人去病着阻止邪恶的法师就是了。

然后他问的果然是:“警备队的人把埃伦斯坦小姐带走了?”

“说是抓去坐牢了比较正确吧。”尤文耸耸肩膀,看着轻松,实际上头真的很大,这让他怎么跟他父亲交代?“我的线人打听到的罪名十分离奇——他们说歌舞祭上的纵火是她指使的。”

“证据呢?”巴里斯问。

尤文向着他挑了挑眉,眼睛里面的那点光芒亮得惊人:“有人指认她——实际上,就是那个差点被她捅个对穿的法师指认她。”

巴里斯顿了顿,脸色好像更加难看了,然后他问:“那个案子,除了烧毁了民房之外……有什么额外的影响?”

“被烧毁的房子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民房,”尤文发出了一声冷冰冰的笑,“那是凌格兰代议长的货仓之一——而且,不幸的是,案件发生的时候乔卡瑟尔家的一名仆人正在那个仓库里挑选货物,他当然很不幸地……您懂我的意思。凌格兰从中洲进口了一些当地特有的翡翠,打算在上市之前先供乔卡瑟尔家挑选。而且,我还听说,如果不是他们约定的时间和歌舞祭刚好重合的话,本来他家那位冈萨洛少爷想去亲自挑选的。”

“这是有预谋的陷害,”巴里斯轻声说,声音哑到听上去都觉得很疼,“现在他们把乔卡瑟尔和凌格兰也牵扯进来了,那——”

“就跟雏鹰做的一样不是吗?她也对奥利奴家做了同样的事情。”尤文微微地眯起眼睛来,嘴角挂着点冷笑,“这盘棋本来就是在血泊里下的,您现在倒是心疼她了吗?”

巴里斯没有回答他,只是费力地掀开被子,显然是打算下床。巴尔贝拉在那边一脸担心地看着他们,尤文烦躁地开口道:“您打算去警备队的监牢里看望她吗?要我说这可……”

“把桌子上的鸦片酊递给我。”巴里斯头也不抬地说道。

“叔叔!”尤文恼火地提高了声音,“她那种人不会没有料到现在的局面,也肯定不会不给自己铺后路。我觉得您到不如——!”

巴里斯冷静地看向他,尤文几乎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跳动的火种,然后他忽然噤声了。他忽然想起来,在他小时候,他的叔叔还在狮心公国游学的时候,一年里面偶尔会回来一两次。因为巴里斯实在是一个比较严肃的人,那个时候他其实是有点害怕他。

是了,又是这种目光。

而巴里斯平静地重复了一遍,声音听上去甚至都没有什么欺负:“劳驾,把鸦片酊递给我,然后出去叫男仆准备马车。”

 

 

玛格达听见脚步声的时候,正坐在那简陋的木板床上,完全没有成果的试图捂暖拷在手腕上的镣铐。

事实证明她把斗篷拿来了完全是个正确选择,警备队的地牢还是太冷了。她本来以为抬头的时候会看见她母亲,结果没想到一抬头就看见巴里斯·萨坎站在铁栏杆的对面。

他们曾经在很多种情况下相处过,这可能是最奇怪的一次,巴里斯的脸色很差,面色苍白,眼睛和颧骨附近泛着不健康的潮红。阿伦站在巴里斯身后,表情看上去神奇地泫然欲泣;而远处的阴影里显然还站了一个萨坎子爵,正特别悠闲地抱着臂。

然后埃伦斯坦小姐做出了不太正确的选择,她根本没有对巴里斯打招呼,直接对阿伦开口了:“我以为他们不让您进来。”

“他们是不让我进来,这件事的守卫完全交给别的分队了!”阿伦开口的时候声音里还是带着不可置信的颤动,“我试图跟别人说您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因为事发的时候您根本就跟我在一起,哪有策划了这种事的人自己去通知警备队的——但他们根本不听我的!我听说他们打算审讯都不审就直接开庭,那……”

在他说这话的时候,玛格达相当平静地站了起来,一路向铁栏杆这边走来。那铁链是固定在墙上的,随着她的每一步叮当作响,而且从铁链的数目来看,说不定还有脚镣。

巴里斯的眉头皱紧了,而这人就这样仿佛没事人一样隔着栏杆在他们对面站定,嘴角挂着那个城市化的笑意,用那种几乎算是安慰的声音说道:“阿伦先生,您不必——”

她没说完,阿伦的话也戛然而止了。

因为巴里斯猛然向栏杆的缝隙之间伸手,一把抓住了玛格达的手腕。他向前拉的时候用力有点太大了,玛格达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几乎撞在了栏杆上面,用另外一只手扶住栏杆才稳住了自己。

她有点惊讶地抬头看巴里斯——那双绿色的眼睛里面燃烧着的是什么呢?是愤怒吗?

“您从一开始就预料到这种事会发生吗?”他冷冰冰地问道。

“巴里斯先生,”玛格达扫了他一眼,声音还是出奇的温和,“您是所有人里面最不应该来这里的之一。”

巴里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腕,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措辞。隔着他手上那层薄薄的皮革手套,他都能感觉到她的手指比那些寒铁的镣铐温暖不了多少,指尖冻得发青,而这个人一定要用这种无所谓的语气谈论这件事吗?他知道自己的语气很不好听,听上去几乎算是指责了,而且看阿伦的表情,那个温柔的年轻人似乎是被他们吓到了。

他在这个瞬间依然感觉到了疼痛——是鸦片酊都压不下去的怪异的疼痛,沿着他的胸膛一路扩展到指尖,让人产生一种想要伤害什么的冲动。他不得不深呼吸了两次,才能顺利地把话说下去:“您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呢?”

“告诉您什么?”玛格达嗤笑了一声,“告诉您我可以帮您推进您在意的那个案子,但是后果是可能招致巴伐伦卡的报复——而我才是会被他们报复的那一个?告诉您他们忌惮您萨坎的身份不会对您下手,但是我作为一个在元老院序列里都没有名字的家族的人,随随便便就能被他们治罪、在他们眼里和贫民窟的人也没有什么区别?如果我对您这么说了,您还会同意我牵扯到这种事里来吗?如果我这样对您说了——您还会同意我利用您吗?”

巴里斯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他忽然深吸了一口气,开口的时候声音里那种怒气仿佛消散了些:“请……不要用那种词形容您自己。”

“总之您不用担心我,”玛格达轻轻地摇摇头,没有回答这一句,“我对此有自己的计划。”

“我说什么了。”尤文在远处毫无助益地补充了一句。

“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您独自去解决这件事,我会帮您的。”巴里斯没有理尤文,只是轻声说道,他这句话越说声音越低哑,到最后捂着嘴咳嗽起来。

这个时候他依然没有松开玛格达的手,于是玛格达感觉到他的手指颤抖着收紧了。

“我也会为您辩护的!”虽然基本上没听懂他们两个刚才在说什么事情、但是保持了绝对的沉默的阿伦忽然说道,“我知道这件事绝对不是您干的——况且您也没有动机这么做——我会做您的证人的。”

“咳、恐怕……您的分量并不够。”巴里斯从咳嗽的间隙里挤出来一句,“……这件事对方有人证,如果元老院迫于巴伐伦卡家的压力,可能很快会潦草的结案,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开庭?”

尤文·萨坎在远处慢悠悠地回答:“显然,让埃伦斯坦小姐身陷囹圄当然是越快越好,所以——明天。”

“是的,像是涉及到军马的那种案子可以推后几个月,我这种事当然越快结束越好。”埃伦斯坦小姐耸耸肩膀,铁链叮当作响,“我可以为您提供思路,巴里斯先生——您能帮我把这封信交给一个人吗?”

巴里斯抬起头,好容易从肋间撕心裂肺的疼痛之中缓过来,就看见玛格达没有被他抓住的那只手里面拿着一封信,似乎是很愉快地向他晃了晃。

“那是交给谁的?”他问。

“螺旋尖顶的泽维尔先生。”玛格达轻松地说道。

尤文又一次插嘴:“这么说,当时他出现在那个地方的您——”

“计划好的?嘘,这可是很严肃的指控啊。”玛格达歪了一下头,眼睛在一片晦暗中依然是清凉的蓝色,但巴里斯能从那种蓝色里读出一丝寒意来,“我只不过是约了和他一起共同参加歌舞祭而已,要不然您以为他那种大法师为什么原因去这种热闹的地方,对他来说,也许去森林里收集魔法材料都更加有趣吧?”

“的确,虽然我叔叔与您同行,但是大家都在元老院序列中,萨坎跟巴伐伦卡比起来分量当然不够重,所以说您选择和元老院分庭抗礼的螺旋尖顶的法师作为证人吗?”尤文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的愉快,他忽然鼓了几下掌,声音在空荡荡的牢房里不断回荡,“精彩,在这样的棋盘上,全看谁能多想一步。”

而与此同时,巴里斯沉默着从玛格达手里接过了那封信。

“当时只是考虑到,那条消息从流雾小姐手上传达到我这里实在是太巧了,毕竟我和流雾可没有那么熟。”玛格达微笑着说,“向来如果有人想要诬陷我的话,我在现场也许更有说服力吧——这里还不清楚,全看到时候庭审的时候那个法师是怎么编证词的吧。但无论如何,跟别人同行总是安全些,而对方是个法师也算是意外之喜。”

巴里斯哑着嗓子说:“那种研习黑魔法的法师,跟螺旋尖顶的泽维尔先生比起来,果然还是泽维尔先生更有说服力是吗?”

“对,”玛格达眨眨眼睛,目光清澈,语气平静,“恶心吗?”

“您……”巴里斯似乎想要说什么,或者想要叹气,但是最终还是没有。他只是慎重地把信收起来,然后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安静地从栏杆之间递了过去。

“您应该更加注意身体才是。”埃伦斯坦小姐用一种不赞同的语气说。

“在这种情况下逞强对谁都没有好处。”巴里斯不由分说地把衣服塞进玛格达手里,然后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就转身离开了,走之前对阿伦短促地点了一下头,道了一声别。

玛格达的指尖卷着那些代表着萨坎的玫瑰红布料,什么也没有说。

鉴于在他们这些人里知道的事情最少,阿伦可能是心情最复杂的一个。而尤文看着巴里斯的背影,忽然笑了起来。

“埃伦斯坦小姐,您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他的声音里面涌动着疯狂的笑意,眼睛是一种鬼火似的莹绿色,“真的,在这里折翼太可惜了——您不会任其发生的,对吗?但是就算是折损一点羽毛都太可惜了,鉴于您会那么快地飞翔至苍穹……我会帮您打点一些微不足道的事务的,就算是为了我叔叔。”

然后他优雅地行了个礼,也离开了。

 

 

“那是她应该付出的代价!”斯特林子爵恨恨地说道,一边迅速走向警备队监牢的台阶,“我那可怜的玛丽……”

当然,他现在要去警备队的监牢是打算看看自己被关押的女儿的,不管这个案子元老院能不能压下来,她恐怕在最后审讯之前都出不来的,毕竟程序就是这样的。等到他看望完他的女儿,还真是想要绕到埃伦斯坦小姐的牢房前面去,看看那个徒有漂亮脸蛋儿的小美人有没有哭花了妆。

他心里很清楚,这种案子假设真的能定罪显然必死无疑,绞刑架就在前面等着那个小姑娘。而就算是证据不足,也能让埃伦斯坦整个家族毁于一旦,最后等待着那位埃伦斯坦小姐的,可能就只有被卖进花街的命运了。

这位子爵咬牙切齿着,完全没想到另外一个声音冷冰冰地响起来:“您是打算去看您的战利品吗,先生?”

他猛地一扭头,脸上的横肉都跟着颤动,然后就看见萨坎家的那位巴里斯先生站在路边,就靠在有萨坎家徽的马车上面,也是他刚才走神的太厉害,才完全没有发现这位先生。

“您在说什么呀?”他打了个哈哈扯开了这个话题,不过话说巴里斯·萨坎怎么会知道他打算来干什么?难道那个关于他和埃伦斯坦家的那姑娘的传闻……

于是他顿了顿,开口说:“您是来看那位埃伦斯坦小姐的吗?她的事情已经在凡瑟尔传开啦。要我说,就算是您当真喜欢她,干出那种事情的姑娘连做情妇都掉价,您还不如——”

“我相信法律会给她公正的判决的,子爵大人。”巴里斯平静的说道,他的声音低哑,但是声音里依然投出一种可怕的威压来,让他自觉地闭上了嘴,“我希望在此之前您不要对一位很有可能是无辜的小姐的品行妄加评判——鉴于我愿意以萨坎家的声誉起誓,我绝对会捍卫这位小姐的权利、使她获得公正的对待,所以我也愿意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应对您对她的诋毁。”

于是,巴里斯在斯特林子爵惊讶的目光中,摘下了手上那双黑色的皮革手套,伸出手去,当着他的面张开手,让那手套落在了他们两个之间的地上。

斯特林子爵的脸似乎是变白了,显然也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诚然,巴里斯没有袭爵,他家的当主尤文·萨坎也只不过是个子爵而已——但是萨坎的“子爵”和斯特林的“子爵”分量当然是不一样的啊。他卡住了好几秒,然后忽然放软了调子,说道:“……如果因为我刚才愚蠢的措辞冒犯了您,我向您道歉,先生。”

然后他匆匆鞠了个躬,转身逃也似的走了。

巴里斯站在原地没动,无声地平复着自己的呼吸,紧接着就听见不远处一个烦人的声音说道:“真精彩,叔叔。”

果不其然尤文看戏似地站在离他足有十米的地方,站姿怎么看都很悠闲,但是涉入这场棋局的人总能从那双眼睛里看见风雨欲来的前兆。

巴里斯冷冰冰地扫了他一眼,招呼道:“走了,去一趟螺旋尖顶。”

 

 

 

 

(完)

 

 

 

 

 

——————————

 

 

 

整个故事是在听《基督山伯爵》的以下这段的时候逐渐失控的(之所以我说的是“听”,因为我听的是英文版的歌单,那个魔改剧情就emmmm……)↓↓↓

 

Because history’s a storytold by the men who make the laws

因为历史是立法者的故事

We supply a little lie

我们提供小小的谎言

To help the gullible to buy alittle fable

帮罪人买来一出好戏

……

History’s a story told by thepeople who survive

历史是幸存者的故事

Let me sign and then initial

让我签字盖章

It’s the truth if it’sofficially the story

官方承认了这故事就是真相

 

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然后我就又一次发现我有的时候光听声音真的分不清PS和三伯,上次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我还在看德亚瑟。

 

 

注意到了吗,我一个没忍住,玛格达就在被拷走之前说了个荤段子(……)

然后就……巴里斯最后碰见斯特林子爵的时候一碰就炸成那样,主要得怪玛格达。真的,被埃伦斯坦小姐漫不经心的态度气到失去了自己的脑(不是)。

就等于是,斯特林家和巴伐伦卡家有生意上的来往,生意出问题了巴伐伦卡家会罩他,但日常一抬头就看见萨坎伯爵的弟弟拎个板砖向他来了着谁遭得住啊哈哈哈哈(……)

哦对了大家get到了吧?骑士扔手套决斗啊

(其实有的说法说,只要扔出去了就算是挑战成功了,也有说法手只有对方接住了才算约好,但是本文无论如何斯特林子爵都立马选择了逃跑……谁闲着没事这么招惹萨坎家的人啊)

本来骑士就是要保护自己的贵妇人的嘛。

但是题外话,关于巴里斯的战斗力……我不太清楚,总感觉喜欢的武器是大锤的人总该很能打吧(不是啊)。他家我是沿用了“全家都会用弓箭”的设定,而击剑这种东西无论如何所有贵族都是要学的吧?

而且,按我参考的年代设定的话,现在就算是决斗也已经可以拿着燧发枪互相突突突了!

这样的话年代甚至和美国独立战争对的上,咱们的BGM还可以开成One,two,three,four,five,six,seven,eight,nine~~It’sthe Ten Duel Commandments~这样。

(是魔鬼吗???)

不管怎么说,让巴里斯先生好歹病到现在,就是为了下一篇的庭审。

不过关于这个病啊,几点

①没错我们试图靠拢的十八世纪还在用放血疗法,实际上这个疗法可能一直延续到十九世纪三四十年代。

鸦片酊(Laudanum)(现在常用翻译好像是阿片酊)是十六世纪就有的药啦!这玩意是一种棕色液体,顾名思义它当然含鸦片,一直到十九世纪都是家中常用药,基本上同等于包治百病的板蓝根。

不过当然有成瘾性,所以绝对要控制剂量。但就算是大家对它有这样的认识,这东西十九世纪依然在英国泛滥成灾(没错在他们打鸦片战争的时候他们自己也在服用鸦片酊成瘾……)。

巴里斯现在服鸦片酊是为了止咳镇痛,一方面是因为重感冒导致的发热,另一方面是他上一章肋骨骨裂了记得不?

……没错他可能真的就只是普通的感冒然后折腾来折腾去一直没好而已!自从我保持着稳定的每天上一次三十九度连着烧了一星期挂了三天水才好以后!我就再也不敢轻视感冒病毒这玩意了!

(况且时间线从《东方童话》到现在可能也没有一星期)

不过我忽然意识到了!他肋骨上本来就有伤然后还咳嗽着是个什么地狱啊???

其实我感觉巴里斯先生可能是不太愿意用成瘾性药物的那种人,然后忽然听见埃伦斯坦小姐落难,表演了一个一秒钟下床。

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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