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鹿

我的微博:@飞天芝士上线中,文被屏蔽了去那里找找有没有补档。

【玛格达X巴里斯】普罗米修斯

*La Valse系列的番外篇,时间线在玛格达和巴里斯订婚以后海洋主题活动故事,霸道总裁Alpha玛格达激情调戏法务部长(不是)

这玩意是现在的目录↓↓↓

前传:月光》(本篇)

香槟美女与歌》→《狩猎》→《东方童话》→《破坏者》→《嘉年华歌谣》→《警句》→《理性的女神》→《情歌》→《夜蛾》→《狂欢节大使》→《南国玫瑰》→《你和你》→《林中主人》→《激烈的爱情与舞蹈》→《熔岩滚流》→《凯旋》→《梅菲斯特的地狱呼声》→《善意求婚者》→《加冕》→番外《普罗米修斯》→《欢乐的战争》→番外《死神与少女》→番外《冬之旅》→番外《鳟鱼》→番外《野玫瑰》→番外《魔王》→《在远方》

尾声:《玫瑰骑士》

*本文叫“普罗米修斯”有三个原因

①《普罗米修斯》是舒伯特的作品(说了番外篇都用舒伯特作品命名的)

②普罗米修斯是人类的辩护人(……)

③普罗米修斯的妻子是大洋女神赫西俄涅(是推测)

*BGM是《歌剧魅影》的《The Point Of No Return》。

 

 

 

 

Prometheus

普罗米修斯

 

 

Past all thought of right or wrong, one final question

不论是对或错,最后一个问题

How long should we two wait before we're one?

还要等多久我们两个才能结合?

 

 

落在她肩上的目光有千钧的重量。

玛格达·埃伦斯坦对这种情况很有心理准备:因为实际上,如果你在此之前不小心惹急了巴伐伦卡,然后还毫发无伤地活到了现在,又和凡瑟尔社交界盖章的性冷淡巴里斯·萨坎订婚了的话——你也会被这样盯着看的。

现在订婚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按照凡瑟尔的习俗,人们会在订婚四十天之后才结婚,这似乎涉及到什么天空教会的宗教典故,但是过于繁琐不说也罢。

玛姬站在落地的玻璃前面,身后有游鱼在反复盘旋。她看上去是……好吧,闪闪发光的,而且整个人有点紧张过头了;也许,对于玛姬来说,她至是在邀请她的朋友,但是在她那位商人父亲眼里估计不是如此——在现在凡瑟尔台面上的博弈上,埃伦斯坦小姐站在一个微妙的位置,对于还没有回到元老院序列的家族来说,她的位置重要的有些可怕了。

有些传言会说,她是四大家族中某一家或两家的盟友(假话,她和乔卡瑟尔以及奥利奴家的情报交易在斯特林家被驱逐出凡瑟尔以后已经告一段落了),或者巴伐伦卡大公之所以会留她活下来,是因为她死了会造成对目前局势无益的动荡(这倒不是假话,虽然琉大人可能会非常、非常的生气)。

总而言之,现在有不少贵族深信,这位小姐能从巴伐伦卡大公的手下活下来,说明她手中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关窍,在不知道凡瑟尔的王位未来会花落谁家的情况下,和这位小姐打好关系应当有利无弊——只要你不要做得太明显惹巴伐伦卡大公生气就可以。

这都是些贵族们驾轻就熟的微妙博弈,而这位埃伦斯坦小姐是郎仑家的舞会的女主人——现在玛姬拉着她的手喋喋不休地诉说自己的紧张,这女孩的手指都抖了,玛格达觉得不用告诉她就算是冲着女主人,也会有人来的这个事实。

这种细枝末节而且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她就不用知道了;同理,她曾经向巴里斯提议出于政治考虑萨坎家可以跟郎仑家联姻那档事,玛姬最好也永远不要知道。

此时此刻客人们已经陆续进入宴厅,玛格达带着玛姬过去跟对方打招呼,女孩的语尾都有点发颤——但大体上,一切都是重复而无聊的,宴会就是这样一回事。

直到——

直到巴里斯·萨坎站在了她们面前的那个时刻。

玛格达着实愣了一下,因为,在关于婚姻的习俗方面,郎万·萨坎此人还真的很传统,又或者是他唯一的弟弟的婚姻点燃了他什么此前一直被压抑着的传统之魂。反正,从玛格达去见琉·巴伐伦卡那一次以后,她是真没再见过巴里斯一面,反正又是什么有美好寓意的婚礼习俗罢了。

显然玛姬也没想到巴里斯要来,她有点慌乱地行了个大体上还算是像模像样的礼。而玛格达自己卡了好几秒,然后说:“……从您的衣柜里找一件没有粉色的衣服,一定很不容易吧。”

巴里斯:“……”

玛姬压抑住一声轻笑,然后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走了……但“我要带潘主祭去看那边的鱼”这种理由未免也太随便了一点。巴里斯一言难尽地看着玛姬迅速走开,显然也意识到了对方在给他们两个留独处的空间,于是转头回来的时候动作就更僵硬了。

玛格达不用抬头也知道半个宴厅的人都盯着他俩,尤其是凯莉小姐。巴里斯多少显得有点不自在,而玛格达自己知道这种不自在来源于何处,所以她直接问道:“为什么您会来?”

“萨坎家收到了请柬……”巴里斯说,他比划了一个毫无意义的手势,罕见地显得有点心虚,“尤文有公务要处理,巴尔贝拉今天有钢琴课,我也不知道郎万跑到哪去了。”

这里理由找得真是别出心裁,就好像他们家一定要找出一个代表来参加小贵族家的舞会似的。在此之前,他们两个都不同程度地遭受了“埃伦斯坦夫人和萨坎公爵讨论婚礼细节修罗场”和“婚前绝对不能见面是习俗”的魔音灌耳,也不知道这事暴露之后巴里斯回家要被公爵念叨到什么时候。

毫无意义,尤文那婆婆妈妈的碎碎念就是从公爵那继承的。

现在玛格达得以直视那双暗绿色的眼睛,她把声音压低了些,问道:“那么实话呢?”

当你这样注视着他的时候,就会觉得他的眼里有某种深藏的笑意,虽然实际上一般人认为法务部长先生真的是不怎么常笑的类型。他张了一下嘴,然后又顿了两秒,才说:“因为我很想念您。”

他向来知道埃伦斯坦小姐在等待什么答案,对方的一只手抬起来,能从暗蓝色的深海一般的布料之间看见一截洁白的手臂。玛格达把手指搭在他的臂弯上,只有指尖落在那里,如同卡在礼节与秘而不宣其他东西的边缘。

“真理不需要华丽的辞藻,但——”他用更轻的声音说道,看见对方嘴角的笑容加深了,“您的美让我的灵魂颤栗。”

 

 

When will the blood begin to race

何时血液才能沸腾?

The sleeping bud burst into bloom?

沉睡的花蕾才能绽放出花瓣?

When will the flames at last consume us?

何时火焰终将耗尽我们?

 

 

关于“埃伦斯坦小姐的第一支舞的舞伴”这种问题,根本不用脑子来考虑,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能想明白她的选择是什么,估计不比水族馆里的胖头鱼智商高多少。

实际上潘主祭看玛格达的时候,嘴角的笑容实在是很微妙。玛格达不愿意想这种聪明人对之前那场漫长的棋局的细节知道多少,或者,他又是否窥见了人的真心——目前凡瑟尔的舆论仍旧认为,埃伦斯坦小姐会答应巴里斯的求婚完全是因为萨坎这个姓氏。

不知道在这些无聊的人眼里,巴里斯是拿了个什么苦情剧本。但是玛格达知道,在第一支舞曲响起来之后,在凡瑟尔的法务部长握紧了她的手的时候,有些人把戏谑的笑容藏在了面纱和扇子之后。

“萨坎家的老狐狸终于在埃伦斯坦小姐手上栽了,”他们会这样说,声音里面浮动着轻微的嘲笑,“公爵是怎么会答应这婚事的?”

而此时此刻她迈出舞步,在巴里斯的手的引导之下旋转,那些细纱构筑的裙摆旋转起来看上去像是海浪或者有毒的水母,她能摸到巴里斯的手套下面的订婚戒指——一个细窄的,坚硬的环。

这种东西的价值从不是由工艺或者珠宝的价格来决定的,而是来源于一个承诺。

“凭借这枚戒指你就明白,我归你所有——我永远忠诚的爱。”

“您现在在想什么?”玛格达贴着对方的耳畔,低声问道。其他人也涌入了舞池,他们两个终于不是那么显眼了。

“我猜,‘我想要亲吻您’并不是一个好答案,至少现在不能离开付诸于行动。”巴里斯回答,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怎么的,他们两个在舞步之间往舞场边缘靠拢——这是玛格达打算跳完第一支舞就溜号的典型举动。

“那就换一句说。”玛格达轻松地回答,目光掠过宴厅的边缘,“这句话可以等一会说。”

巴里斯顿了顿,然后声音里多了点笑意:“那么,我会想有时候也是在不得不感激萨坎这个姓氏,至少它能让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玛格达眨眨眼睛,懒洋洋地拖长了声音:“您是说——”

“你。”巴里斯回答,“鉴于许多人都认为您是为了萨坎家的声望和权力才答应我的。”

“真可惜,我偶尔也得让他们失望一回。”玛格达轻飘飘地说,现在从她的角度已经能看见这个宴厅的门口了,胜利在望,她还真的是很想现在从这里出去,然后还能跟身边的人逛一逛现在大约空无一人的水族馆的其他部分。“我可不是因为您的姓氏才答应您的……就跟这支舞一样。”

她能瞧见笑意在对方的眼里闪动,意味着对方想要听她继续说下去。说实在的,他们已经对这种游戏驾轻就熟了。

“聪明的巴里斯先生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吧?无论您的姓氏古老高贵与否,甚至无论您身上有无上荣耀的纹章,我只是对您……”她意味深长的顿了顿,然后把声音更压低了些,她想说的话无论那句被听到都会引起轩然大波的,“对您本人,您温暖的身躯和——”

巴里斯的舞步跳错了一步,差点踩到玛格达。

她呛出一声笑意来,也就是在对方一个踉跄的时刻,她把手从巴里斯的肩膀上挪开了,从而抓住了他的手臂。玛格达把他向另外一个方向拽了一把——

然后他们就已经站在木质的舞场地板之外了。

“埃伦斯坦小姐——”巴里斯低哑地说道,好极了,他能露出了的那些少见的皮肤都快变红了,说真的这人为什么穿这么多的来着?天空教会的主祭大人穿得都比他少。

这个问题可以过会再谈,宴厅的门离他们不到十米之遥,而埃伦斯坦小姐对于如何面不改色地溜出舞会颇有心得。所以她就这样抓着对方的手腕离开了现场,淡定得就跟现在立刻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一样——当然了她一会还得回来,要不然玛姬会哭的。

他们两个在外面的走廊上疾步而行的时候,她能感觉到巴里斯的手指是灼热的,透过手套的布料也能感受到这种热度。选做宴会的宴厅隔壁是个较小的房间,指示牌上标着那里会展示一些温顺而智慧的海洋生物。

后面发生的事情,稍微有点出乎意料:也就是他们拐进房间然后被巴里斯按在了玻璃墙上这一点。

毕竟,巴里斯·萨坎此人一般来说都相当克制,而且一点也不粗暴。

玛格达微微挑起嘴角来,她能看见那些曲线流畅的的鱼类在四面的水域里面游弋——不,海豚,按照玛姬的介绍是一种智慧的动物,和人类一样一生只有一个伴侣。

而现在她的伴侣正注视着她,瞳孔微微扩大,让虹膜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暗绿色的、极为诱人的环。巴里斯轻声说:“埃伦斯坦小姐,戏弄比您年长的人可不是一个好兴趣。”

要是他的耳尖不是红的的话,这话听着还真有道理。

玛格达眨眨眼睛,她是真的很想要微笑——为所有的部分,巴里斯偷偷跟他见面回家八成要被公爵念的部分也包含在内——所以她伸出手去,手指轻巧地压上了对方的鬓角。

“那么,”她慢吞吞地拖长了调子,“您认为我的兴趣是好是坏呢?”

一两秒钟的沉默。

“我想听实话。”玛格达补充,指尖微微往里探去,穿过那些卷曲的发丝,就挨在温暖的皮肤上面。

“实话是……”巴里斯往前倾了一点,埃伦斯坦小姐的手往下滑,掌心压在了他的脖颈后面,因为这个,他的话语生生顿了一下,“我希望这些话您不要说给别人听,也不要这样注视着他人——虽然这样说并不公平,但您的美几乎是一种罪过。这全然是一种出于好意的建议,以免……再增加像我一样被您置于掌心上的可悲牺牲者。”

“还有呢?”她微笑着追问道。

这句话可以等一会说——

“我想要亲吻您。”巴里斯·萨坎安静地回答道,“很想,并且希望那能成为在法律意义上我可以独享的权利。”

“订婚期也只有四十天而已,”埃伦斯坦小姐这样回答他,她的手指上微微施力,对方就从善如流地靠过来,让她可以把另一只手也搭上他的脖颈,也许以其他人对巴里斯此人的印象来说,也有点过于顺从了,“当然,我不介意您提前演习一下。”

然后她踮起脚尖亲吻了对方。

他们周遭环绕着的是海洋——某种虚假的幻梦,而剩下真实的东西则掌握在她的手指之间。这海洋挤压着他们,来自未知世界的强大力量环绕在其上。

那盘棋局仍不曾结束,但是那并不重要。至少在这一刻,一切都不重要。

“那是我的荣幸。”巴里斯·萨坎贴着她的唇角,喃喃地说道。

 

 

 

 

——————————

 

 

啊——!!!新活动!!!

我我我我我死辽!我螺旋飞天!!我坐位体前屈托马斯全旋射爆国际空间站!!!(算了吧

我的内心甚至放起了甜痛!!!

(所以就有了这篇)

另外巴里斯真的是……包得好严实啊你!你不能像潘主祭那么穿吗!(???)

题外话,以前我并不觉得水族馆是个谈恋爱的好地方,直到有一天去北京海洋馆看见那一面墙的白鲸……简直梦幻。

 

 

……好了,然后就是,几点:

①本系列设定是这俩人后来在刚主线(读作:巴伐伦卡)的过程中订婚了,刚完了以后就结婚了。

因为按中世纪习俗,订婚之后40天结婚——说是有一个宗教意义在里面,因为耶稣接受了魔鬼的四十天的诱惑什么的。

②和圆舞曲剧情对应的时间线上:本系列位于圆舞曲五、六章之间,也就是女赌棍的事情解决了,而玛格达被帕奥拉家暗杀之前……虽然我感觉,走这个系列的剧情的话,玛格达估计不会被帕奥拉家暗杀。

③我没法对你们承认,我对着“无论您身上有无上荣耀的纹章”这句脑补了个什么色情小剧场。

④玛格达穿得是“海的囚人”那一套,因为独行人的装饰实在是太尖了不适合抱抱(???)

⑤西方似乎的确有婚礼前新人不能见面(其实中国也有)、而且不能看见结婚礼服的习俗,但没搞清楚是多长时间不能见,也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有的习俗,所以我就随便写了。

⑥我一向认为:巴里斯再怎么说也是个萨坎,要想撩绝对能撩。

⑦大家的确都说海豚一生只有一个伴侣,虽然我也没查到是哪个科学家怎么说的。但……怎么说呢,我想说,海豚的〇〇真的很〇啊(闭嘴吧

 

 

请大家给隔壁那篇V字仇杀队paro点心、留言(或者直接给我打钱),那能让我回来继续很开心地写这个系列,要不然我肯定会伤心到跟你们就此别过的(???)

真的,我最近真的超——伤心。

毕竟,从某些角度看,这不是一个值得你花时间日更一万的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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